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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照顾好他的,请放心。纪戎对着墓碑无声承诺。
昏黄的路灯一盏盏亮起,孟厌哭得眼睛红彤彤,埋着头将手放在纪戎手心里。
遇到泥泞又是被高大的a1pha一把提起来,双脚一点泥也没沾上。
他已经长高了很多,所以这次纪戎是将他打横抱起的。
小皮鞋晃了晃,晚风吹过,好像有根睫毛戳进了眼睛里,孟厌伸手不住揉着眼睛。
于是纪戎又在路灯下给孟厌找那根作乱的睫毛。
眼泪汪汪的小狼崽仰着头,满脸信任,站姿乖巧极了。纪戎忽然想起初见时那双寡淡又满是戒备的丹凤眼。
短促的睫毛横在眼眶下,他轻轻吹了吹,又笑道:&1dquo;说不定再哭两声就出来了。”
这声暗示他爱哭的调笑叫孟厌羞恼又无法反驳,于是他惯例逮住纪戎的手呜呜咬了一口,以示不满。
别扭的孟厌和爱欺负他的纪戎一起去莲华路东区看看孟昭猷夫妇以前住的院子。
孟昭获一家住的西区主园已经封了,孟家旁支也几乎都牵涉在案中,现下整个莲华路多处是暗的,熟悉的精致富丽中透着股穷途末路的颓丧。
转过一条宽阔的街便是东区,更是空荡荡的没有人气。
孟华还在世的时候让人按照原样重修建了孟昭猷夫妇居住过的东区别墅。
但修建好后的别墅再也没有迎接过的主人,以前还一直有人定期打理,孟华去世后就没人再管。
藤蔓爬上墙头垂下,吱呀一声,被推开的庭院大门簌簌掉落混着锈味的泥。
院子里的感应灯随之亮起。
虽然荒了段时间,但园林灌木还算规整,只除了偏角的一棵歪脖子桃树,突兀又繁茂地孤芳自赏。无人修剪的枝干上全是横生的枝叉,树干不高,满树都是干瘪瘦小的桃子。
走进才看到树上挂着一个手工痕迹很重的鸟窝,粗糙的木头上写着一行字——&1dquo;孟晏的麻雀”。
模糊的、清秀的字迹,是江雪君的。
是爱子的乳牙啃过的蜜桃留下的桃核,是爸爸亲手打造的鸟窝,是妈妈含着笑意写下的字。
原来他的名字曾经是这个&1dquo;晏”字。
东区失火后,孟昭获将哥嫂留下的孩子记在自己名下养着,名字就一并改去了。而自诩爱子心切的孟华见长孙基因等级低劣,看着也觉得丢脸心烦。
&1dquo;我是个奇怪的人,我从小就是个奇怪的人。”孟厌扁扁嘴,摸着那并没有麻雀认领的名号。
是那时有人陪他奇怪。
&1dquo;但你的爸爸妈妈爱你。”纪戎答他,又接道:&1dquo;我也爱你。”
孟厌顿时涨红了脸,踮起脚去捂纪戎的嘴。
&1dquo;不许说吗?”纪戎微微仰起脖子躲开孟厌的手,搂住投怀送抱的人,扶住他的腰一把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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