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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松开筷子,将米线重新放回碗中,手指在桌上不轻不重的扣了两扣:“白小虾,我还能不了解你吗?若不是心里有事儿,你又怎会如此?他只不过是受了风寒有些发烧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竟至于让你牵肠挂肚魂不守舍的……”说到这儿,不免自嘲的摇头苦笑:“无论如何,总比我当时的症状要轻一点儿吧?所以说,人比人真能气死人,你只是过来随便瞧了我两眼,如今,却这样紧张他……”
白夏恍如未闻,像是被食物噎住般的只管抱起碗大口喝汤,结果又像是喝得太急,猛地呛咳起来。
林南忙站起身走过去,弯了腰边给她拍背顺气边唠叨:“白小虾不是我说,你真是笨手笨脚到了一定的境界,幸亏你不敢动刀动针,要不然,还不知有多少人会平白无故做了你手下的冤魂!”
被侮辱了专业技能的白夏涨红了脸怒目而视,伸手将他狠狠推开。
林南非常配合的向后让了半步,神情却有些狐疑:“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白夏愣了愣。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没睡好就会这样的,很正常。”
“不对……”林南俯下身,细细打量:“你这会儿虽然脸一直红扑扑的,但应该只是吃了热乎东西加上咳嗽的缘故,难掩本身的苍白,看上去倒有点儿像血气不足的样子……白小虾,你该不会哪里是受伤了吧?”
白夏又是一愣,旋即别过头,声音有些发紧:“你见过像我这样活蹦乱跳生龙活虎的伤患吗?”
林南却不依不饶的又兜到她面前:“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
白夏一咬牙:“因为我来月事了,所以才会失血过多!”
“…………”
趁着林南窘在当场,白夏连忙付账走人,拔腿便跑,只想离这个目光过于锐利的家伙远远的。
然而,天不遂人愿。
刚出了铺子没多远,林南便轻轻松松的追了上来:“白小虾你跑什么跑,我又不会把你怎么着。”
被拦截下来的白夏无可奈何地看着笑嘻嘻一副风流纨绔样儿的林南,忽然脆生生的问了句:“你当时,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把我怎么着?”
“……啊?”
“我们在一起朝夕相处那么久,按照你色狼投胎的饥渴性子,不是应该早就把我给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了吗?”
林南瞠目结舌,抖抖索索的伸出手摸向她的额头:“小小小……小虾米,你是鬼上身还是烧坏了脑子?”
白夏一巴掌拍开他:“严肃点儿,我是很认真地在问你!”
林南却在她挥手的刹那,捕捉到了一丝不对劲,一把抓住她的腕子,拉到眼前一瞧,长眉顿时攒起:“手指头怎么了,划了这么深的口子,为什么既不上药也不包扎?亏得你还是个大夫,竟如此不懂得照顾自己!”
白夏微微仰着脸,呆呆地看着他略显生气的神情,忽然觉得鼻子有些酸,眼睛里像是吹进了冷风,涩得厉害。
“你为什么能看见?”
林南怔了怔:“这么明显,又不是瞎子,为什么会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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