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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罡列听及此话,干笑一声,他也上道,将那七齿翡翠耙手中一横,双手奉给郎飞观瞧。鬼小子斜睨他一眼,点点头抬手接过。一转眼这二人又和好如初。
他三人在那一番折腾,台上也已剩最后一场,俊秀小子方清寒只是象征性的上台走了个过场,长老早便得了机宜,少待片刻,宣布雪娅弃权,方清寒获胜。
待方清寒转身下台,今日之比已算落幕,丹碧子放完话,人群开始缓缓散去,郎飞也走到三老道言说一番躬身告辞。
这壁厢四人离去,那壁厢老道三人却未动身形,看到眼前诸人散尽,云羽子回头言于众弟子:“你等且先回峰,我三人有事相商。”
一众弟子点头起身,御空的御空,徒步的徒步,转眼亦走的干净。
云羽子见身侧已无旁人,手指微颤,沉声道:“师兄,大比已近尾声,这明日只余四场,此抽签之法当有几分弊端,是否该改一改?”
玄羽老道皱皱眉,道:“师弟,你之心意我心中了然,只是于祖宗礼法不合,若被人知晓却不让人见笑,讥讽你我为老不尊。”
天羽子两眼乱转,探探头,插嘴道:“师兄,小弟亦赞成云羽师兄所言,我等也是不想琼珠蒙尘,这才有此想法,想来列为祖师在上也不会呵责你我,再则你我三人不言,哪个能分出个中玄妙。”
玄羽老道挑挑眉,目光在二人身上逡巡一番,嘴角悄然浮现笑意。“二位师弟言之有理,师兄转念一想,又觉此法可行,如此,便依你们所言?”
天羽子与云羽子眨眨眼,同时点头,三个老道揣着同样的鬼心思,又互相瞅了瞅,相视而笑。
这三人各揣心思而回。郎飞那里亦情似往常。闲话不表,单说战局。
转眼又过一夜,第二日三人一早起来,匆匆食罢,将行之际前时每每安睡的小白儿竟然尾随跟上,郎飞飒然一笑,摸摸虎头,道:“想是连日来无人陪你,寂寞的紧,今日你这傻猫倒起个大早,却也来凑此热闹,既是如此,且随我去。”
那小白儿摇摇虎尾,在郎飞衣角蹭了蹭,一副讨好的德行。三人见此又调笑它数句,这才任其吊在身后,一路讨论着今日,比斗事宜来到天削峰顶。
待三人仍回原地,云寒远远来寻,及站定,开口问道:“飞哥儿,你二人可有计较?若是今日抽签碰头怎好?”
郎飞一愣,盯着朱罡列瞅了瞅,转头道:“我亦未深想此事,却不知你有何见解?”
云寒皱着眉头,来回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又何曾觅得良方,只是今日来时突然想及,特此询问,也好让你二人早作盘算。”
郎飞思忖半晌未得计较,轻转头,看了呆子一眼道:“依你之见,云寒言及之事,可有良策以对?”
呆子吭呛半天,憋红了脸,梗着脖子道:“这等费脑筋之事思他作甚,届时再行操心即可,且是八人对战,怎有那等巧事。”
听他说罢,那二人不觉莞尔,郎飞摊摊手,道:“也罢,且如那呆子所言,此事难解,上台之时再行烦恼不迟。”
云寒耸耸肩同样一脸无奈的点点头,道:“想来也是,你二人若同台竞技,却有大把的时间,且在那上面安心相商,分出个左右,再定进退不迟。”
听得如此,那呆子轻捻下晨时所食齿间菜叶,撇撇嘴,道:“你们两个正经的角儿,操那等早心,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又道车行山前必有路,只需走一步看一步便罢,何用如此!”
这两人见他又犯浑,俱都白他一眼不再搭理。呆子见此同样住了嘴,细瞅掩嘴偷笑的雪娅几眼,待将其看的俏脸绯红,这才哈哈一乐收回目光。转头间,正巧闻得丹碧子说话,这厮抓抓后脑勺,忙回观台上。
“……时余比斗不多,今思战关愈烈,有师叔祖天羽上人欲激昂众人斗志,特亲手分执玉牌,请余下八人登台抽取玉牌以定次序。”
丹碧子在一堆废话之后竟然丢下如此意外之言,一时台下群情激动,议论纷纷。剩余的八人同样一个个面面相觑意外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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