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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墓里造人俑当做陪葬,是很常见的手段。眼前这人俑材质应当是某种岩石,与密洛陀的材质有明显的差别。
颜轩忽然道:“看他胸口。”
我眯起眼看,这人俑的胸口似乎刻了三条横线。胖子从鼻子里嗤了一声:“三条杠,这人俑还是个小学大队长。”
闷油瓶说:“乾卦。”
这卦象在胸口,如果按照人形来讲,弱点的确应该在胸口的位置。闷油瓶望了望我,缓步走上前去。
他离那人俑约还有三步距离时,人俑似乎感知到了他,猛地回头,闷油瓶急刺出一刀,正刺进那人俑的胸口。
闷油瓶动作一顿,忽然喊道:“错了!”
那人俑并没有如我们预期的那样倒下,反而全身开始剧烈抖动。闷油瓶赶紧将刀拔出,向后退了几步。
人俑身上,那处被闷油瓶捅出的裂口里,似乎有什么正在涌动,而后猛然从中涌出一股黑色的液体,朝我们快喷过来。
我仔细地看那一道黑色,现那并不是液体,密密麻麻,全是黑色的小虫,层层叠在一起,根本看不清每一个是什么样,都嘶嘶作响,正往我们这里涌。
闷油瓶眼色一凛,横刀在手心里用力割了一道,一抖手腕,在我们身前地上挥出一条血痕,将我们与那些虫子隔断·虫子很忌惮闷油瓶的血,不再靠近,但很快,我现它们已经在往泥壁上攀爬,似乎想要从我们头顶与两侧爬过来。
闷油瓶马上想要再划一道口子。
“小哥!”胖子叫道﹖“先别忙自杀,你看它们爬的轨迹!”
我低头看去,现那些虫子似乎只在往其他几人的地方爬,而在刻意绕开我和闷油瓶。
这些虫子怕闷油瓶,我能理解,但为什么怕我?有什么东西是只在我和闷油瓶身上有吗?
我心里忽然闪过一道,朝张如洋喊道:“那瓶药草汁呢!”
张如洋一愣,随即立刻在兜里摸,摸出那小瓶子来。
胖子大叫一声:“你他娘的偷胖爷花露水!”
张如洋叫:“谁偷了!吴老板送我的!”
我拿过小瓶子,在张如洋身上喷了几下,那些虫子果然也开始绕开张如洋。
我把瓶子扔给胖子:“都喷点!”
胖子一边往身上喷,一边骂骂咧咧:“操,这花露水别是冒牌的吧,现在造假的都这么大手,造假造得比正版还牛逼!”
我们几人都往身上喷好草药汁,那些虫子便连连后退,聚集在人俑脚边,不再前进。
闷油瓶的手还在滴血,在我们的脚边滴出一小滩。我握住那只手,闷油瓶就朝我看,伸手摸一把我的脸,蹭了我一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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