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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归从小身体不好,父母也因为工作忙很少有时间管他,每次他生病,爸爸妈妈就要有一方放下自己的事来照顾他,为了不让父母担心,他已经习惯了所有问题都自己去解决,也忘了依赖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
陈见月垂着眼,複杂的情绪在眼底翻涌。
“傅云归,从十二岁到现在,我们好像认识了很长时间,但仔细算起来,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也不过一个月零六天……”
“我忽然发觉我一点儿也不了解你,你的过去我不了解,你的想法我不了解,我甚至不知道该怎麽去了解你……”
她落下泪,沾湿他的衣襟,“可我是真的很想和你认真走下去,我不想我们之间的感情因为一点点失望的累积而消耗殆尽,最后只剩下怨怼。”
这是陈见月第一次如此坦诚直白地说明自己的心意,傅云归第一次知道,原来在这段感情里不止他一个人在期盼未来。
“对不起。”他俯身抱住她,心疼不已,“阿月,你想知道的,我的一切,我都告诉你。”
寒鸦飞过,天空下起冷雨,明镜湖酒店前的灯亮起来,雨丝在光下飘摇,散入林间,没入草地。
也许感情到了一定阶段注定会经历一阵磨合期,因为世界上没有两个天生适合的人,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棱角和经历。
而想要携手走下去,就不能只是妥协让步和退缩逃避,他们已经不是十八九岁沖动气盛的年纪了,成年人的成熟在于彼此理解,相互努力。
与此同时,明镜湖酒店的包厢里。
江柏一边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一边看孟良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立难安。
“到底是什麽重要的客户,把你紧张成这样?”江柏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
孟良嘴巴张张,似是想说些什麽,想了想还是咽了回去,只说:“待会儿来了你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地,包厢的门被从外面打开,一个穿着军绿色背带裤的年轻女孩走进来,上下打量了一番他们,还用红外探测设备把包厢里扫了一遍。
江柏正要问孟良这是什麽意思,就听那女孩儿小声地对门外说了一句:“没有问题。”
孟良像是早就知道一切似的,也不奇怪,拉着江柏起身迎接客户。
江柏还一头雾水时,门外高跟鞋的声音响起,由远及近。
他擡起头,包厢门口走廊上的灯光被一个身影占据,暖色的射灯从头顶打下来,像一束聚光灯,为那人镀上金色的光晕。
长至脚踝的纯黑皮草里,女人一头柔顺油亮的长直发,脖颈瓷白纤长,下巴精致微昂,光是往那儿一站就有无限的气场。
她走进来,像黑天鹅点水,带着孤高和优雅,摘下墨镜,露出妆容精致的眼睛,视线在屋内两人身上逡巡,最终停留在江柏身上。
“你好,我是孙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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