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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天渐渐发黑,期间又睡着了,等孟亦林回来,她才悠悠醒转。他很自然地问,晚上吃什么?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还像两年前一t样。
昭昭揉着眼睛走到他身边,问:“哥,现在是几年几月?”
孟亦林无奈地笑了,伸出手背试她额上的温度,“是酒没醒,还是烧没退?”
“我以为我离开那两年只是个梦。”
“那就当是一场梦,现在回到现实,该吃饭了。”
最后两人吃了顿微波炉晚餐。冷冻意面,冷冻披萨,五分钟准备,吃了半小时。边吃边聊,他们一直有聊不完的话题,孟亦林对那天的事只给出一个警告,没有下次。昭昭对此抒发了自己的感想,一切起因都是蒋琛,他就是引起龙卷风的蝴蝶,不,是苍蝇。
孟亦林说:“你怎么不说你那位同学。”
“苹果从来没有害人的想法。”
“没有害人想法,反而害了人才更可怕,骂都无从骂起。还有你,别以为可以把责任撇得一干二净,我告诉过你晚上不要出门。”
昭昭不占理,也知道自己有错,可又不想听他教训,只好立刻岔开话题,“你说得对,但你为什么要跟蒋琛混在一起。”
孟亦林含着抹看破不说破的笑,也不再追究她,只顺着她说,“我什么时候跟那玩意儿混了,你太小看我。”
昭昭不甘示弱,也学着他笑,“最好是吧,别在茅坑蹲久了,自己也沾一身臭。”
孟亦林满眼含笑,用手指轻轻刮掉她嘴边的番茄酱,再极其自然地由自己舔掉。昭昭被他这举动搞得心跳加速,想着不经过手指这一关也可以。真是胆大包天的想法。
他们吃完后一起看晚间新闻,又一起看网飞的付费电视剧。边看边吐槽,网飞不愧是美国公司,不讲究中庸之道,要不好的离谱,要不烂得糟心。等晚上睡觉前,彼此道了晚安,她回她的房间,他也回他的房间。
昭昭躺回自己的床上,安心又空虚,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想自己越轨的事何止喝酒一件。她再次向满腹荆棘妥协,她无法决绝地远离近在咫尺的爱人。这并不过分,这辈子唯一能抓住的,关于爱情的构想,就是这两年时间了。
妈妈说得对,要顾后果,要面对现实。她因此明白自己之前多么理想化。从前说的一辈子根本无法实现,她可以不结婚,哥哥不可以不结婚。他必须恪守家族规则,担起家族责任。
只能在不可能中找到一线生机。爱的人就在隔壁,她不要再暗自伤神,她该问清楚,问他愿不愿意与她相爱两年,然后分道扬镳不再见面。即使有一天他们会爱上别人,那也不留遗憾和怨言。
她已经决定,并付诸行动,下床打开了卧室门。
客厅没开灯也很亮,落地窗几乎占满了三面墙,月亮与灯火交相辉映,连同他一起笼罩。
孟亦林在她房门口不知站了多久。
她仰起脸呆呆地说:“你找我有事?不,我找你有事。”可是突然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了,难以启齿的问句,我们能做两年的情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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