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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糊涂了?今天是我生日,你们让我回家过生日。”
“你回来了。”
他轻轻将她揽进怀里,“我回来了。”
昭昭听见耳畔响起强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下敲击着她的理智,将她从梦中敲醒。她用力推开他,“你出去。”
孟亦林却不动,低下头整理腕表,额前的发丝散落下来,挡住眼睛。昭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声音低沉萧瑟,像是在讨饶:“别这样。”
这句话令她无所适从。
“你当我是哥哥吗?这几年不闻不问。”
她哑口无言。
“还是说我都放下了,你还没放下。”
昭昭心中悸动不已,却一味低头不语。孟亦林接着说:“你妈那天问我是不是得罪你了,你看你这样对我,连她都看不过眼。”
她抬起头看向他,“那你怎么说的?”
他的眼睛长而深邃,就这么凝视她,仿佛要把她看进心里去。孟亦林牵起她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绕,“我说我不知道,让她来问你。”
昭昭将薄被拉到胸前,说:“妈也没来问我。”
“如果问你了,你该怎么说?我们为什么不能和好如初。”
她心中酸涩难当,原来一直是自己放不下。既然他已经放下了,自己又何必再故作姿态。她有一瞬的失落,但又不得不承认这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结果。她默然良久才说:“没什么好说的,是她想多了。”
“那我们算和好了吗?”
她轻轻点头,“嗯,我们是一家人。”即是说给他听,也是说给自己听。我们是紧密相连的一家人,本就该以兄妹相称。
“睡吧,我回房了。”孟亦林替她掖了掖被角,又问:“你有男朋友了吗?”
昭昭半眯着眼摇摇头,他伸出一只手指抚了抚她的脸颊,跟她道声晚安,便走了出去。
她听见关门时发出轻微的“咔哒”声,随即将薄被掀起笼住头脸,长长舒了口气。一切都结束了,秘密太沉重,不如这样就好,放下这一半执念,让另一半秘密尘封。即使她再也不能爱谁。
02敏感多思是天赋,也是绳索。
隔了一个星期,昭昭又去见了周医生。
周医生的办公室有一张柔软的真皮沙发,专门为患者准备。在她看来,身体要先行一步得到享受,心灵才能更好被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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