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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为睡醒后自己会如释重负,但巨大的失落感袭来,小斐怎么办?她想了半天,打了个滚儿,从床上爬了起来,想去找一些慰藉。
客厅里,陈行一坐在沙发上改报告,听到次卧门开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对方三步并两步,小跑着跳到了他身侧,他抱着笔记本被柔软的她撞了一下,然后她跪在沙发上,胳膊环住他的脖子,把脑袋埋进了进去。
周未以难得这么粘人。
“没睡好。”她说。她的鼻息缓缓地流淌到他的脖颈,温热的感觉不断扩散。她断断续续地说,“小斐昨天还在跟我畅想选什么款的婚纱。”
“他俩都没怎么吵过架的,她说蒋棋很包容她,对她也很好。”
“唉。小斐从小就很大方的,又讲义气,别看她很洒脱,但她很重感情的。”她本以为蒋棋和范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感情太脆弱了。”
她陷入了喃喃的循环。
“人的同频和共振确实很难。蒋棋一开始就错了。他可能把钱看得比范斐更重要。但他没问范斐需不需要。”他说。
她说:“被利益诱惑太容易了。小斐和蒋棋在大是大非上的认知完全相反。”
“坚守本心蛮难的。”他感受到周未以的失落,然后把笔记本电脑放到一旁,他转头看向她,她就势打算坐起身,但他逼近她,不让她离开。
他盯着她的眼睛,眼神暗了下来,“小以,不要担心。”
不要担心范斐,她其实很清醒,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不要担心我们,我们一起经历那么多,我想我们足够了解彼此。
他的话像定心丸一样,周未以被蛊惑,昨晚到今天太过漫长,她需要做点什么把心填满。
她忍不住凑了上去,含住了他的下唇,轻咬,他下唇有个浅窝,她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酥酥麻麻的感觉让陈行一有些失控,他推倒她,俯身向前,勾出来她的舌吮吸,细细地咬,周未以脑海里的烟花一个接一个地绽放,纵使早已不是第一次接吻,但这次实在太猛烈了,像夏日里突然袭来的暴雨,没带伞的人怎么找也找不到避雨的地方,带了伞的人撑开伞也毫无用处,大雨滂沱顺着电闪雷鸣,天像漏了一般,怎么逃也逃不掉。
她闭着眼睛,两个人唇齿交融,她觉得自己就要窒息,她想要逃离,但又不自知地动情迎合他,沙发上的靠垫被挤了下去,他的手顺着她的腰蜿蜒向上,好像马上就要发生什么。
可就在这时,她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三四声,尾音非常绵长。
她没忍住笑了,在意乱情迷里找回了一丝理智,她双手捧着他的脸,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唇舌模糊间,她说:“我饿了。”
陈行一还俯在她身上,一只胳膊撑着身体,怕自己把她压坏但又想把她融进骨子里,他深吸一口气,“可恶,让我缓一下。”
周未以乖乖地不动了,良久,陈行一终于说:“出去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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