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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一头,丁斯时隐约听见了点声音,问:“是要挂了吗?”
她不吱声,手指握紧了手机,抿了下唇,睫毛颤着,心跳如鼓。
室友担心她没听见,又敲了两下门,急促的,跟她的心跳声一样急促。
“那……”电话那头,他轻轻说,“挂了?”
“丁斯时。”她短促地喊他,在电话挂断前鼓起勇气,先开了口:“不只是秋秋。”
“我想你了。”
晚安
电话那头,他好像在笑,声音闷闷的,短促的,愉悦的,一声一声,敲在她的心上。
“秋秋只是我的幌子。”丁斯时顿了顿,故意似的,不紧不慢道,“晚安,岁岁。”
她的大脑“嗡”的一声,瞬间空白,那句晚安似在耳畔轰炸。
还有幌子……什么幌子?
他几乎是亮了明牌,明晃晃地、直白地承认。
挂了电话,乔岁安把手机交了上去,心跳声却在耳边留有余韵。
室友盯着她的脸,感到莫名其妙,嘀咕:“秋天了都,你怎么热成这样?”
“没有啊。”她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反驳了一句,眼神有点迷离。
“那你脸怎么那么红?”室友想到一种可能,担忧地伸手要摸她的额头,“发烧了吗是?”
乔岁安清醒了,快速躲开室友的手。
她快速眨了两下眼,伸手摸了摸脸,唇角动了动,忍不住上扬,她背过身,抿了下唇,把笑往下压了压,拿手扇了扇风,才磨磨蹭蹭道:“哦,确实……有点热吧。”
月色暧昧,丁斯时按灭了手机,秋秋“喵”了一声,跳到他的膝头,慵懒地趴下。丁斯时脊背靠着椅子,伸手挠了挠秋秋的下巴。秋秋舒服地眯着眼,咬着尾巴,难得乖巧。
“我知道你也想她。”他垂着眼看它,语气无奈的,呢喃,“才过去两个月,还剩一个月,好难熬啊。”
桌面上还摊着那本“送给隔壁的课堂笔记”,停留在了最后一页,灯光照亮了右下角那一行小字。
——岁岁平安的意思是,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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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中旬的秋风掀开又一年运动会的幕布,以篮球赛打头阵。一班的其中一个主力成员不幸在练习时崴了脚,这一崴愁了一堆人,尤其是体育委员,天天拿着报名表,每个人的球技都要问一遍。只可惜一班的篮球技术两极分化,要么特别会打,要么就是连三步上篮都差点意思。
问到学习委员时,正在旁边交作业的林时蛰简直震惊,她俯视了下学习委员的头顶,瞪大了眼睛:“咱们班真的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
学习委员怒:“你懂不懂浓缩的才是精华!”
“就是!”体育委员叉腰配合,随后冲着学习委员谄媚地笑,“您球技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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