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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斯时正在做高三的一模卷,闻言随意抬眼扫过,“嗯”了声。
“……怎么那么敷衍?”乔岁安嘴角一耷拉,“我不满意,重新夸。”
于是他放下笔,扶了下眼镜,从上到下好像很细致地打量她,语气很淡,评价:“您是夏辉路上最靓的高中生。”
乔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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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确定了要艺考之后,乔岁安往舞室跑得就更勤了,见着林中绪,颇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尤其是当知道他也想考s大之后,每天带练也勤快严肃了很多。
林中绪底子弱,练舞时总是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花费更多的时间。好在他聪明,也提升得快,交给他的动作基本上都能飞快消化
……除了侧翻,那个非常简单基础的侧翻。
乔岁安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偏偏在这个动作上,他像是失了智一样,怎么都学不会。
临近过年,街上的店越来越稀少,冬风过境便卷走了落叶,卷开了卷帘门,偶尔会见到哪家店铺玻璃上贴着福字剪纸,街道萧瑟。
到除夕夜前夕,舞室也要关门了。
林中绪和乔岁安总是留得比较晚,舞室的灯向来留给他俩关,舞室的门钥匙二人也都各有一把。
“哗啦”一声,舞室门上了锁,在寂静的夜里格外醒耳。周围的店基本上都关了门,只有对面那家花店还亮着灯。行人三两,也大多是买完了年货,在回家的路上。
林中绪双手插在口袋里,鼻尖被外头的风一吹,便冻红了。
“新年快乐。”他说。
“新年快乐。”乔岁安笑,最近跟林中绪混得熟络了些,也敢开些玩笑了,想了想,她祝贺道,“祝你过年完回来,成功学会侧翻。”
“谢谢。那我就祝你……”他张了张口,却没想到什么合适的祝词,“算了,你舞蹈已经跳得够好了,没什么可以祝的。”
乔岁安又笑,双手合十,道:“那就祝我……下回考试进年级前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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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很凉,丁斯时照例在巷子口候着。
乔岁安下了车,奔过来拉住他的衣袖,对着他的手左找右找,惊讶:“今天没奶茶?”
丁斯时十分无语:“我并不是每天都要喝奶茶的,我还不想年纪轻轻糖尿病。”
乔岁安松开他的衣袖,肩膀微塌,垂了头,脚尖碰碰他的,嘀咕:“可是我练了好久的舞,饿了。”
“关东煮吃不吃?”他问。
乔岁安眼睛一亮,忙道:“吃。”
一个星期前,乔岁安家也去超市补充了点年货,但是乔妈能吃,她买的薯片还没打开一包,全被乔妈吞噬进了肚子,随后还教育她,美其名曰——选择要艺考的舞蹈生是要控制体重和饮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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