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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生没有上床,她还在纠结这个吻。等到她靠在床边睡着了,他轻手轻脚的把她抱上床。他自己找了个椅子睡,等天快亮时,他又把雨生抱回原位。
雨生以为他是喝醉了,酒后发疯。但他知道,自己一直都很清醒。只是不能太早告诉她,会把她吓跑。
回去之后,他斥责了暗卫,也下了新命令。雨生和楚正的安危同样重要,回宫以后。他更加注意她的日常,昭月宫每日吃了什么,做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他都知道,自然也知道,雨生说不会再喜欢他那些话。
他算是知道,何为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苏秦去找她,是他默许的。他知道苏家打的什么主意,也大概猜得到,苏秦见了雨生会说些什么。只是雨生的话,又戳了一遍他的心窝子。
三日后的宴会她没来,他在宴会上听那些大臣们说话听的烦。无非都是劝他早些娶皇后,盼着自家可以塞人进来。但是他们不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只会娶一个心爱的人。
幼时父皇对母后的种种冷落,他都看在眼里。曾几何时,母后也是怀揣着憧憬嫁给父皇的。他们也曾相爱过,只是后来,几乎成了仇人。父皇杀了母后一家,母后临死前告诉他,不要像父皇一样。要善待那个,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女子。只是他回头的太晚,终究是没能赶上。
他没答应苏家,他立足于朝野。从来靠的也不是苏家一家,而是他自己,以及他的心腹,患难之交。楚萧锦等人才是他永远的心腹,是他年少时就交付身家,前程,性命之人。同时,他们的前程,性命也绑在他身上。他们才是永远不会背叛彼此之人。苏家吃了败仗,灰溜溜的走了。
他本以为这场闹剧到此为止,却没想。雨生来了,今天的主角来了。纵然她只是因为楚正的一封来的,他也开心极了。
借着酒劲,他屏退了众人。他告诉她,她的心事。她却只会躲,告诉自己,与她无关。怎会无关呢?自己为她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寝食难安。她却告诉他,这一切与她都无甚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他早就说过了。他想要的东西,不论任何人,任何事。都会费尽心思,用尽办法得到。他和她之间,早已纠缠不休,他要缠着她一辈子。
这几日未曾去找她,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在想,用什么方法。她才会心甘情愿地出来见他,于是便用了今日青来书院之聚。
楚渊看着雨生,蓦然收回目光。
来日方长,不死不休。
楚萧锦并未察觉二人之间奇怪的气氛,兴高采烈的谈自己在边疆三年的赫赫之功。
大漠的辽阔,凛冽的寒风。鹰要怎样驯服,马儿要怎样跑得快。一桩一件,慕风之和纳兰绝听得津津有味。
慕风之微笑道:“这一晃竟过去三年,流年匆匆。人生百年,也不过弹指一瞬罢了。百年之后,也不知有谁会记得我们。”
纳兰绝拍了一下慕风之的肩头,“史书会记得,记挂你的人也会记得。”
慕风之折扇挥开,“我可没什么记挂我的人,除了父母就没别人了。但肯定是我先记挂他们。你呢,纳兰,你有什么挂心你的人吗?”
纳兰浅笑道:“没有。”
楚萧锦在这个话题上插不上话,便扭头问雨生:“你呢,你有没有什么牵挂的人”
此话一出,空间霎时凝固。慕风之和纳兰绝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那件事。沈云月表白楚渊那晚的修罗场,他们两像个电灯泡一样。全程不落,自然也目睹了雨生的人生尴尬时刻。楚萧锦那时在边疆,即使后来听说过这件事,但也不会知道那晚的气氛有的恐怖,堪称地狱修罗场。
不过说起最牵挂之人,除了父母手足,不就是夫妻了么。雨生父母早亡,没有亲人在世。是以,很难不联想到那个肃杀的夜晚。
他们两人正想要不要用什么理由巧妙的转移话题时,雨生自然而然地接了话。一时间,他们都看向雨生,想知道雨生牵挂的人是谁,连楚渊也将目光投了过来。
雨生神色淡然地说道:“当然有,我的师傅。青来书院的厨子,你们见过的。”
厨子他们没有印象,但雨生说是楚萧锦将他留下来那天陪她来的那个厨子。他们就有印象了,胖胖的,皮肤很白。一看就有福气的一个人,谁能想到,几年之后。雨生与他们坐在一处了呢,世事无常。
见他们想起,雨生顺势提道:“要去看望一下师傅。”其他人自然没意见,只有楚渊。在雨生起身的时候,他也跟着起身。道:“我陪你去。”
雨生本来想说自己一个人去就可以,剩下的几人。见自己的君主都走了,他们自然要跟随。这么多大人物去,雨生怕师傅被吓死。便只能答应楚渊,并让楚渊一个人陪着就可以了。人多了,庙小,塞不下。
雨生和楚渊走后,他们三人在原地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是“此事绝对不一般”的表情。以纳兰绝为首的智囊,开始研究他们所发现的细枝末节。总结出来的结论是:“他们的关系觉得非同寻常。”
另一边,雨生加快脚步独自走在前面。和楚渊隔了有五米的距离,楚渊在后面赶她。雨生却越走越快,几乎用上了跑。
楚渊长腿迈开,几步并走一步。追上雨生,拉住了她的手臂。雨生转过身,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很明显,在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楚渊无奈道:“雨生,你别走那么快。我又不会吃了你,我今天邀请你来,只是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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