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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常乐标准的瓜子脸,配上一双杏眼,娇俏可爱,眼眸中流转着独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清澈与傲气。
余欢微微点了点头,夸赞,“很不错。”
在她以前所生活的时代中,女子过得都太压抑了,身上缺了这种傲气,偏偏余欢就喜欢这种漂亮又不失傲气的小姑娘,所以宋常乐深得她心。
余欢看着宋常乐,微微整理了一下袖口,漫不经心的问道:“我听你爷爷说,你不喜欢我用北朝公主得绘画手法,这是为何?”
宋常乐下意识的就回答道:“扶光长公主善画大气的山水,辽阔的大漠,从来不会画动物,更何况蓝太太你,用她的画技画的还是幼稚的小动物,这明明就是在折辱扶光长公主,所以,所以我才……”
余欢听到扶光长公主这个称号的时候,微微挑眉,这个应该是她皇弟给她追封的谥号吧。
她这个皇弟一直都很喜欢她,在没有学会说话前一看见她就会咧开小嘴,对着她笑,就连会说话后喊的第一个人就是皇姐。
余欢压了压自己的思绪,开口,语气里充满了不赞同,“谁告诉你扶光长公主只画山水的?”
宋常乐微怔了一下,但还是辩驳道:“历史上都是这样记载的,扶光长公主所流传下来的画作都是山水画,扶光长公主是女中豪杰,怎么可能绘画那些幼稚的小动物。”
宋常乐很崇拜扶光长公主查阅了不少关于她史料,自认为很了解扶光长公主,下意识的认为扶光长公主就喜欢那种大气的东西。
余欢被宋常乐这一番话逗得不禁有些想笑,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人有千面,扶光长公主怎么可能只会喜欢一种样子的,她在历史上是活生生存在的,一个人并不是一个符号,她有着感情,她不可能从始至终只喜欢一个东西。”
“而且扶光长公主自幼和她的幼弟相依为命,或者说她的幼弟就是她一手的抚养,教育下长大的,非要说她所擅长的画的话,更应该是那些可爱的小动物,因为那些可爱的小动物可以逗她的幼弟开心。”余欢顿了顿,又继续道,“更何况,就算扶光长公主不喜欢画小动物,那也不代表着别人就不能学习她的绘画技法,运用她的绘画技法去绘画那些小动物了。”
“如若扶光长公主本人在这里都不会有你这么霸道,常乐你喜欢扶光长公主,你就要去学习她那美好的精神,永远不败的勇气。”
“就比如说,史书记载上就有一段,有位朝臣骂扶光长公主,一介女子竟敢掌国权,手持玉玺,而扶光长公主却没有责怪于他,反而欣赏那位朝臣的才华和勇气,将他提拔。”
“如果扶光长公主当真在这里,她只会欣赏我,赞扬我,原来她的绘画手法,还可以用来画这种可爱的小动物。”
“宋常乐,你口口声声的说你很喜欢,很崇拜扶光长公主,而你现在在做什么,扶光长公主的宽容大气你一概不学,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刚愎自用,自以为是!”
余欢眸光淡淡的盯着宋常乐,语气依旧平淡,“你看看,这样的你配喜欢扶光长公主吗?”
宋常乐紧握着双手,受到了什么打击似的往后退了几步,背靠着墙,捂着胸口,眸光都黯淡了下来,她想自己大概是真的错了。
像扶光长公主那样大气,爱才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允许别人用她的,绘画手法去画别的东西呢?
她心里难过极了,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整个人都蔫了下来。
宋南山见自己的孙女,这么难过,却并没有安慰她,反而还哈哈大笑起来,夸赞余欢训斥的好,“常乐这小丫头平时太狂了,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天下第一,被别人夸赞了几句美女画家,少年天才,就自傲的找不着北了。”
“余欢你今天不这样打击她一下,她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常乐,你快过来瞧瞧余欢画的画。”宋南山看像了宋常乐招呼着她。
宋常乐微微嘟了嘟嘴,红着小脸儿,有些扭捏的蹭了过去,瞄了一眼桌上的画。
瞬间宋常乐就呆愣在了原地,神情里满是震惊。
画中是一只追着蝴蝶嬉闹的小猫,但并没有画的特别精细,没有一笔是多余的仅仅只是寥寥几笔就将属于小猫的那种活泼可爱勾勒了出来。
宋常乐看看画中的小猫,又看像了余欢,眼神都在不知觉间变得崇拜了起来,赞叹道:“画的真好,这小猫也很可爱。”
宋南山笑着道:“是吧,这是余欢刚刚画的。”
宋常乐不禁感到一阵羞愧,被网上吹捧两句美女画家,就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个绘画天才的,这和余欢随手一画的所对比,自己画的那些东西简直是差远了。
几人在茶室内闲聊了一会儿,眼看着就要到中午了,宋南山作为家中最大的长辈,就安排人带着余欢和蓝思语先去客房休息片刻,一会儿好用午餐。
而宋常乐则跑去了厨房。
宋家夫人和佣人在厨房一起准备中午的午餐,见宋常乐也钻进了厨房连忙赶人,“去去去,你进来干什么?你笨手笨脚的,别耽误事儿。”
宋常乐微微撅嘴,有些不满自己的母亲这样讲自己,“我哪里笨手笨脚了,我就是想进来帮着一起做菜嘛!”
宋家夫人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这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平时宋常乐可真的是个十指不沾扬春水的大小姐,每天只知道画画,从来没有进过厨房,今天居然主动提起要帮忙一起做菜。
宋常乐被宋家夫人打趣的有些脸红,“哎呀,妈妈我今天就是想帮帮忙嘛。”边说着边挽起衣袖,洗起了菜。
宋家夫人感觉自己的女儿很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想做就做吧,就当她突发奇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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