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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驴的大小差不离,却不是驴。像羊而非羊,像骆驼而非骆驼。至于叫什么,我却不知晓。”
“它可吐你一脸过?”
“未曾,并无此殊荣。”
“那它吐了谁?”
“二皇子,当时他跑上前,说了句‘这是什么玩意儿’,接着嘴里就多了一团不属于他的唾沫。”
王怀安原本羡慕的心情登时一顿,心下有些犯恶心。等过了一息,方又重新喜滋滋起来:“大力却没有往我嘴里吐,可见它是个有分寸的。哇,更喜欢它了呢。”
他迫不及待道:“大力都中意什么?它喜欢吃什么、喝什么、有些何种嗜好?只要我投其所好,说不定很快它就能让我骑了呢!”
仅此提醒,嘉柔如醍醐灌顶。
“你家薛将军有何种嗜好?他喜欢吃什么?喝什么?喜欢听什么曲儿?中意看什么话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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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寺的伙房里,薛琅吃罢最后一块古楼子,将面前的盘钵推开。
陪坐在对面的白大郎再一次表达歉意:“寺中无荤食,只能茹素,委屈将军了。”
“极好。”薛琅站起身。
他的衣衫同盔甲皆湿,现下穿着的是白大郎备在寺中的衣物,好在都是新衣,尚未沾过身。
两人身量差不离,衣裳倒也勉强合身。只薛将军并非膀大腰圆的体格,一身盔甲时不算魁梧,可实则却很精壮,白大郎的衣衫在他身上,腰身合适,胸膛却有些紧了。
白大郎不由看了几眼,继而想起眼前这位将军很可能是断袖,若多看几眼被将军误会,以为他也对他有意,那可就不妙。
白大郎陪着往外行,心下思忖良久,方寻了话头:“关于潘安与七妹的婚事,将军可有何想法?”
经此一问,薛琅不由便忆起白日里潘安师徒抱头痛哭的场景。
他不由笑了笑,方道:“姻缘一事,大盛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私下自定,却有不妥。”
白大郎心道,将军这是委婉在表达反对了。可见二人纵然无私,至少心有所属,只怕就差戳破一层窗户纸了。
不妨薛琅又道:“自然,潘安家中父亲已逝,母亲太过温柔,他自小缺了管束,若真由着性子来,以其母溺爱之相,最终还是要依了他。”
白大郎心道,将军这是指潘安义无反顾要断袖,而其家中也反对甚弱。
看来将军已是提前打探过。
这潘安的娘都是什么阿娘啊,竟彻底是非不分,任由潘安胡来。而他竟还未走歪路,长成了一个夫子。
不不,潘安虽然未走歪路,却走了后路,也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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