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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讽刺的是,这一个多月以来她对此得其所哉,好像正对方没了那枚金汤匙,她隔了五年终于能松了这口气。
对方沉默了很久,沉重的呼吸声通过电波若隐若现,等她骂完了这一波,终于开口。
“明雀。”
明雀满心卑愧,再度打断:“打电话过来找骂的你是第一个!我告诉你,你最好别让我再见到你!”
“你再跑到我面前乱晃,我这手绝对会抽到你脸上!”
骂完骂了个痛快,她不等对方反应立刻挂了电话,把手机调成防打扰模式。
明雀缓缓蹲下,踩在地毯上把自己蜷成一个球。
脸犹如被人当众掌掴般泛着火辣辣的耻意。
明明鼻尖和喉咙已经苦透了,却丝毫掉不出眼泪,眼眶酸得快裂开了,她抬起双手捂着发麻的头顶,把所有呜咽全都咽回肚子里。
就在这时,脚边的手机再度亮起屏幕。
虽然没有提示音,对方的消息却弹在锁屏上。
她骂了这么多,他发来的消息却只有短短两行字。
【如果非要有个目的。】
【那就告诉我,当初为什么提分手。】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的脸已经水肿成了白-面馒头。
明明一滴眼泪都没掉,眼睛却肿得像哭了一整夜。
明雀坐在床上回顾昨晚上发生的事,确定一切都是真的。
一早起来,继母就发来的消息,据说是她家那边的亲戚有人过世,她必须赶快回去,帮忙准备葬礼等后续待客活动。
于是大后天离开的高铁改成了今天中午。
明雀乱七八糟的情绪还没收拾好,被迫起来梳洗打扮去酒店送人。
匆匆推开家门下了楼,明雀刚踏出单元楼门,刚要打开打车软件,抬眼看见了站在楼下的娄与征。
她愣住,对上他回头过来的这一眼。
他穿戴整齐,黑色大衣在寒冬之中将肤色衬得更白,冬款马丁靴底下踩着薄薄一层积雪。
拎着个袋子。
明雀瞪了他一下,颇感烦躁,要是生活能像写剧本一样,跟谁闹掰了一笔擦过两个人就能老死不相往来该多好。
在现实里尤其是离得近,被其他身份捆绑着,前一晚骂得多脏吵得多厉害,第二天再撞了面也还是要共处一室,共乘一班电梯。
只能一点点把煎熬尴尬磨过去。
明雀一想到昨晚自己那么歇斯底里的糗相,心存尴尬,先把狠话说了:“不是说了别再让我看见你。”
“怎么,等着被我抽嘴巴吗?”
面对她的挑衅,娄与征的神态竟没有任何波澜,反倒有种“任你处置”的坦然。
“脸洗干净了,过来扇吧。”
明雀被他的厚颜无耻哽住,速速收回视线,转身就要绕远走。
“要去酒店是吧。”他忽然说:“我打了车,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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