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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死了两三天,又是寒冬天气,所以她的尸体还没有腐烂。
文英死得很惨,脸色乌青,后脑勺摔破了,身上好几处骨折,左胸被撕烂,掉下半只乳房。
“这……这是……是谁?好吓人。”二少爷齐凌远脸色比文英还惨白。
顾桑苗没想到他这么脆弱不经事,嗤道:“早知道二少爷还没断奶,就不该带你出来。”
“谁没断奶了?你个小丫头片子凭什么……”齐凌远说到一半,想起她自现尸体到现在,一直镇定自若,大胆心细,不由讪讪地闭了嘴。
又越对顾桑苗好奇了:“你肯不是人市上买来的,说,你到王府来有什么目的?”
顾桑苗又白他一眼,将文英的尸体用布一裹,甩到齐凌远的背上:“背着她。”
齐凌远一下抖落:“脏死了,你怎么敢把尸体往爷身上放?”
顾桑苗对他一拱手:“天长路远,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就此别过。”
说着,背着文英的尸体飞快跑走。
齐凌远愣了愣,反应过来,急急地追上:“你做什么?干嘛一个人跑,不是说好了一起来探查的吗?”
顾桑苗不理他,仍一个劲地往前跑。
她身子瘦小,文英的尸体少说也有好几十斤,背着跑却并不气喘,但额头却冒出细细的汗,齐凌远认命地上前,夺过尸体,搭自己肩上:“去哪儿?”
按商量好的办好事,顾桑苗拉着齐凌远准备出府,途中遇到一名侍卫,一把拉住齐凌远:“你不是给爷善后的么?过来。”
顾桑苗心中一咯登,许尚武又在糟蹋哪个良家妇女?
顿时义愤填膺,但许尚武那畜牲武艺太过高强,府里戒备又森严,若非自己有易容术,早就被侍卫抓住断棍打死了,哪还能在府里游荡到现在。
齐凌远也慌了,慌乱地看向顾桑苗。
顾桑苗上前一步道:“大哥,今儿不是他当值呐,您是不是找错了?”
“没错,就是他,他不是掉了银子吗?正好妆银子的机会来了。”
原来这个正是先前的侍卫,因为没捡到齐凌远的银子,报复来了。
顾桑苗道:“那你就去吧,我选回屋歇息了。”
这是几个意思啊!
齐凌远大急,紧张地拽住顾桑苗不松手。
顾桑苗只好对侍卫道:“大哥,他一急,就连话都说不出来,要不这么着,爷的事一时半伙也不可能就办完,去找了没得扫了爷的兴,我们两人再到那头找找,唉呀,好几十两银子呐,就这么丢了,实在太可惜。”
“几十两呐?确实太不小心了,你们都去了哪儿啊,这黑灯瞎火的,怎么找啊。”侍卫果然眼睛一亮道。
“两边的路都找过啦,就这条,我们正要去呐,要不先找找银子,再去爷那边吧。”顾桑苗道。
“还是先去爷那边吧,银子爷还会赏的,耽搁了爷的事儿可是大事。”侍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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