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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对譬如张邈之类的旁人,你绝不可能讲述得这样详细。
你只说你跟天子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绣衣楼的雒阳据点,春日的书房一隅,宽袍大袖的谋臣扶住左眼的玻璃镜片。他与你论及朝堂势力,闲谈至此,笑眯眯瞥你一眼:“哦,是吗?”
张邈体虚畏寒,先前又染风寒未愈,三月里也还裹大氅,姿态懒散地坐在软垫上,手腕伶仃,苍白的面庞像一捧触之即化的雪。
你斟了杯热茶推到他面前,寄希望于以此来堵这张贱兮兮的嘴:“怎么不是呢?”
张邈一边伸手接茶,一边仍将揶揄的目光落在你脸上。他没留神,指尖就被茶盏烫了一下,低声抽气:“嘶……”
见你没什么反应,张邈伸出微红的食指指腹在你面前晃了晃:“殿下也真是不关心人……我要是在你这儿出了个好歹,你可就真是干吃黄连了。”
你故作不解地抬起手,轻敲他的手背:“呀,这么严重吗?”
说笑过后,你们重新回到正题。
你从墙壁暗匣内取出一张关内舆图,在你们两人面前铺展开:“如今张让与何进身死,朝廷势力四分五裂,大臣各怀鬼胎,幽州与西凉军阀蠢蠢欲动,反而形成微妙的犄角之势。依你看,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张邈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你。见你不言语,他轻咳一声,指向你的刘海:“拨一拨,唉……拨一拨,变成三七分的样子,你看是不是能聪明些?”
从孝灵皇帝时开始崩塌的皇权绝不可能轻易回归。士族豪族割据一方,面子上待朝廷还恭敬,实际上却连赋税都难以缴齐了。
你的指尖落在舆图的某水系位置,顺着它移向临近的几州。
张邈掩袖又咳嗽了一阵,叹着气道:“……为他,你也算是费尽心思了。”
你没理会他的意有所指,只收起舆图,将它放回暗匣里:“此事紧要,还要烦你从中牵线,多多费心。”
张邈饮了口茶,施施然起身,戴起手笼,用莫名谴责的眼神觑你:“殿下托付给我的事,我会办好的。……既然我不受殿下待见,那我就先告辞了。”
他将要推门而出时,又在移门处站定,驻足道:“小陈来信几次,问你下个月是否回广陵去,倒也给我个准信,让我好答复小陈?”
柔和的日光从张邈身后照过来,园中艳艳春花,萋萋芳树,将他宽袖大氅也衬出一副病骨风流。你光明正大地欣赏了两眼,慢吞吞地反问道:“信怎么不是寄给我?”
张邈拱了拱手,权当这是告辞的礼。你目送他推开绢门,单薄的身影消失在外廊,只留下嗓音浅淡的话语:“那我就不知道了。”
他喊你三七分刘海,喊你小金鱼,很多时候“你”啊“你”的,一点儿不客气,不太爱喊你殿下,只在阴阳怪气或者装腔作势的时候这么称呼,大概是在张邈这个人眼里,王侯将相和蝼蚁没有太大区别。
你和他交易,请他谋划,但不给任何回应,也绝不说破,只在一些时刻交换眼神和微笑,让原本的正经笑谈染上隐隐的调情意味。
你跟张邈之间的关系就维持在这样心照不宣的状态——他不愿意表露得太明显,而你怕麻烦。
这种不说透的暧昧很微妙,你在意,有时候也不太在意。你喜欢它的美感,就像一扇蒙绡的窗子,一束阴天的月光,也像你喜欢张邈的眼睛,幽深、平静,把所有情绪都隐藏在似真似假的玩笑之间。
如无意外,这种介于好友和情人的关系会保持十年或者二十年。
你也真把他当做良友,所以隔了十数日,张府仆人送来消息,说张邈有些不太好的时候,你当然是忧心的。
“上次见他是有些消瘦,怎么突然就病成了这样?”
仆人就有些支吾:“长公子开春就染了风寒,前几日在书房里熬了半宿,法,不时将你揉捻得吸气。
“嗯……唔……”你喘息片刻,两腿夹住他一条腿的膝盖。
张邈像是对你身体充满兴趣似的,将你上面的性器抚摩得细致,直抚向下方的阴穴,细致抚过充血微胀的阴唇。肉缝正微微翕动着沁出水液,含吮住他半伸未伸的食指,在他抽出手指时牵出细长黏连的银丝。
你抿了抿唇,才发觉唇瓣因为欲意而干燥:“你又不是个病人了?”
本来以为他要说点什么刻薄的俏皮话,结果只听到张邈飘忽不定地“唔”了一声,简直是在害羞撒娇。你的手握住他滚烫的阳具,随意轻捏了几下,他重重地喘,另一只手贴在你心口:“嗯……你别动,别摸……”
你们下身坐得更紧密了,铃口溢出的润液和穴口的淫液混杂,润湿了腿根。
张邈切实坐下来的时候你才意识到他想做什么。伴随他阳具的推入,你鲜少使用的阴穴被撑开撑满,传来难以忍受的酸胀,性器前端摇晃着刮擦在他腹前,被他重新握住。
你并拢双腿,在他小腹上扇了一巴掌,哑声呵斥他退出去,结果他反而被你动作给夹爽了似的,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哈……嗯……不行吗?”声音听起来甚至有点委屈。
……完全明白了。
平时掩着信素味道,刚刚前戏的时候还在装,主打一个你不问,他不说;你一问,他惊讶。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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