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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止渊垂眸看着任他乖乖打理的小皇后。

  将大氅理好，他松了手，站到她身旁顺势揽住了那截细瘦的腰，这才把目光重落在那宫娥身上。

  宫娥一个激灵，连忙反应过来这是傅止渊在问她先前的问题，“娘娘的头需要绞干、擦香油，还有衣服……”

  “不必说了……你快下去吧。”宫娥还未说完，就被虞昭出声打断，她的耳垂红了一片，低了头道：“我这就回寝殿……”

  虞昭作势要迈开步子，却被傅止渊一手扯住了腰，“不急，我与你一同回去。”他的目光又看向那跪在一旁的宫娥，“起来罢，你且边走边说，务必说得详细些，朕没弄过，怕做不好。”

  宫娥的眸子慢慢睁大，她倏地明白了什么，看着浑身冒着热气的小皇后神情讷讷，“是……是，奴婢记下了。”

  傅止渊颔。

  宫娥浑浑噩噩地起了身，走在前方带路。

  她有些不确定地想，陛下的意思……是要亲自帮皇后娘娘擦、穿衣么？脑中不知蹦出了什么旖旎画面，小宫娥心中一跳，连忙低了头，只盯着脚下的地板专心带路，再不敢乱想。

  -

  “傅小六，你……你松手罢，我自己来……”

  昭元殿内，虞昭被按坐在塌上，傅止渊跪坐在她身后，定住了她的肩，令虞昭动弹不得。她身上裹了件毛毯，可里面仍然只穿了一件里衣。

  殿里的炭火都是宫人们细细检查过的，那些炭笼摆在宫殿角落，用火钳细细拨过，确定火苗旺盛，没有烟尘，这才过了宫人那关，被盖上了罩子放在此处。窗子都用厚厚的棉帘遮了起来，冷冽的寒风被阻挡在外，吹不进一丝。

  坐在这样一个宫殿里，虞昭即使是只穿了身里衣、裹了件毛毯，也觉暖意融融。

  她坐在榻边，眼睛瞧着前方立在不远处的山水六扇插屏。她回不了头，却感受的到随着傅止渊的动作传来的各种触感。他的手指在她的间缓缓穿梭，一缕两缕的头落下来，轻轻拍在她的背后。

  还有那裹着头的棉巾。

  傅止渊跪坐在虞昭身后，半阖的长睫遮住了眼底的神色。

  他专注地替虞昭绞着，对她的话恍若未闻。雪白的棉巾卷起，包裹住乌黑柔亮的秀，一寸一寸地按下去，挤掉丝中的水分。宫娥教的，傅止渊都记得清清楚楚，做得一丝不苟。

  虞昭咬咬唇，她抬手绕到背后，想夺过傅止渊手中的头，却被傅止渊一把捉住了手，压回了侧边。

  “坐好。”

  那只手将她的手压进了被褥里，陷进去一个小坑，掌心炙热的温度骤然沿着虞昭的皮肤蹿了上来，令她下意识地蜷了蜷手指。幸而傅止渊的手很快就收了回去，皮肤摩擦间，虞昭似乎感受到了些许潮意，也不知是不是沾了她头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