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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敏被她突如其来的句话问的有些蒙。

  她抿了抿嘴唇，又把杯子里的残酒一饮而尽。

  &1dquo;我承认当年我是对不起你。”

  苏筱看着她，轻蔑地扯扯嘴角却也笑不出来。

  &1dquo;所以呢？”

  韩敏听出她话语里的气愤，默默低下头。

  &1dquo;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可是，你也知道当初我是身不由己的。”

  苏筱顿时感到如此愤怒，却又突然笑着拍起手鼓掌。

  &1dquo;真厉害，我好佩服你还能记得你对不起过我。”

  韩敏按耐不住握紧双手为自己辩解。

  &1dquo;苏筱，你知道我当时的处境的！我要是再往下退一步我这一辈子都有可能爬不出来了。我不是故意让你承受那些事情的。你至少还有家里人帮你，还有机会可以重头再来。我没那个机会了。”

  苏筱听着对方半醉的态度，和努力为自己争辩的样子。有些厌恶地摇了摇头。

  &1dquo;你的意思是说就应该让我替你去担你该担负的惩罚？”

  韩敏压下声来，有几分无力地说。

  &1dquo;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这几年我也并不好过，我一直对你觉得内疚。”

  苏筱睨着她微微颤抖的模样。

  &1dquo;噢，那我谢谢你对我还有点内疚感。”

  韩敏屏住呼吸盯着苏筱青的脸，继续想要说下去。苏筱却抬手阻止了她。

  &1dquo;我不知道现在你重几次三番找我是为了什么？我也不想知道。我们之间没什么可以说的。就当大家谁都不认识谁，井水不犯河水就可以了。”

  这个时候，大约是间隙地听见她们俩有些争吵的声音，店堂里的老板顾虑到双方难看的脸色开始小心地一盘接一盘地端上之前点好的菜色，爆炒虾，老友粉，炒田螺，竹笋焖肉。等菜都上齐了，她们两人却无人动筷。

  韩敏看了看最后起身把杯子里的酒一口闷了。

  &1dquo;苏筱，我真的是想让我们可以和从前一样好。”

  郝楠提着两个装有温盒的塑料袋回到餐桌旁，位置上就只剩下苏筱一个人了。

  &1dquo;她走了？”

  他对着空掉的座位用手指了指，韩敏已经不在。

  苏筱平静地点点头。

  郝楠也不多问，只是把其中一个塑料袋装好的白色方盒递给了苏筱。

  &1dquo;给，这是何钟钟的外卖。”

  苏筱接了过来，把方盒放在一旁的座位上。

  他在她对面坐下，掰开一副竹筷子准备大快朵颐。

  苏筱不吃菜，拿起酒瓶为自己倒了半杯，捏在手里却不喝。冷柜里出来的啤酒接触温热的掌心，一滴滴的水珠就顺着从她指缝之间流出。

  郝楠打量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苏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