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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见她二人金发碧眼,肤色白皙,觉得活泼可爱,早已笑逐颜开,一手拉住一个:“果然绝妙活宝也!”
萧娘娘、梦秋对看一眼,暗说刚刚去了一个对头,平空又添两名敌手。这两名胡女如此热烈,炽情似火,足以令万岁消受了。
杨广喜滋滋问:“二位芳名?”二胡女只笑并不回答。
杨约赶紧说:“她二人不懂汉话,一路上为臣勉强教会几句也甚为生硬,还是由为臣代答吧。她叫阿依古丽,她叫忽娜尔汗。”
“古丽,尔汗,就这样称呼吧,这样好记些。”杨广已是情难自禁,“来,随朕进舱休息。”他搂着二胡女玉颈,拥进寝舱去了。
萧娘娘对杨约冷笑一声:“杨大人,你很会办事呀,如此讨万岁喜欢,定会加官晋爵。”
杨约已知萧娘娘不喜,急忙陪礼:“娘娘恕罪,西突厥可汗要贡,为臣不敢见拒。”
梦秋无限伤感:“这样好,我们姐妹至少可以清静几天了。可惜云妃未能见到这两个情敌,如果她们争锋,想必是十分有趣的。”
舱中,二胡女咯咯咯的浪笑声放肆地飞出,萧娘娘、梦秋感到比云妃的呻吟声还难以忍受,她二人都被这笑声击垮了,分别由宫女搀扶着无力地回转本舟。
杨玄感在江边漫步,天边刚刚现出曙光,勤劳的燕子已在飞来飞去衔泥筑巢。江水似乎方才醒来,又鼓噪起单调的拍岸涛声。头顶的天空,积着厚厚的云层,杨玄感的心情,比这天气还要阴郁。父仇未报,机会难寻,七尺男儿,终日无所事事,身为大臣,只是跟随杨广终日游乐,难道就这样消磨时光吗?就这样无所作为地打发日子吗?信步正走,前方在视线内突然现出一团白花花的东西。是什么卧在水边?紧走几步,看出那是一具尸体,是一具已被江水冲刷得一丝不挂的裸尸。那柔美的曲线,隆起的双乳,分明这是一具女尸!
杨玄感想,这女人是自杀还是误上贼船被害?抑或是不慎落水呢?不论如何,如此暴尸于光天化日大为不雅。“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他想起了幼年时母亲的教诲,决定将女尸掩埋起来。走至近前,令他一惊,那女尸竟然轻微地蠕动一下,原来这女人一息尚存,不免仔细打量。待到看清五官,他又是一惊:“柳笛!”
柳笛吃力地睁开双眼,发出微弱的求救:“杨大人,救救我。”
杨玄感脱下外衣,盖在柳笛身上:“朝中都道你失足落水业已身亡,想不到你还活着。”
“贱妾并非失足,与云妃娘娘俱为梦秋所害。”柳笛喘息着说。
“此话当真?”
“从鬼门关上逃生归来之人,还有必要谎言骗人吗?”
杨玄感不免沉思,在心中盘算,该如何对待柳笛。
柳笛见杨玄感迟迟不开口,便加恳求:“烦请杨大人通报万岁,一定会派人来接我。苍天有眼,我得以生还,定要揭穿梦秋的真凶嘴脸,为云妃娘娘报仇。”
这番话使杨玄感打定了主意,梦秋是他费尽心机送到杨广身边,为的是日后关键时刻派大用场,决不能让柳笛毁了这一切。那么,也就只有杀人灭口了。他心中暗说,柳笛呀柳笛,休怪我手下无情,还是你命该如此。不杀了你,就保不住梦秋,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俯身下去,欲将柳笛扼死。
柳笛见杨玄感伸手,以为是杨玄感来搀扶自己,未免感激涕零:“杨大人救奴婢一命,做好事积阴德,上天定保佑杨氏家族人丁兴旺,杨大人拜相封侯。”
杨玄感被奉承得内心有愧,坏她性命的意念未免动摇起来。
柳笛求生的意念却极其强烈:“杨大人,万岁对奴婢,回朝之后,定当在万岁驾前为您美言,保您高升。”
杨玄感不由盯住柳笛细看,以往虽曾见面,何曾敢如此放肆地久久直视。而今认真端详,果然是俊俏无双,妩媚多姿,难怪杨广宠幸。杨玄感不由得意马心猿。
柳笛被看得脸带娇羞,嫣然一笑,越发显得千般丽质,万种风流,秀色可餐。杨玄感不觉转了念头。这样绝色仙子,扼死岂不可惜,何不留下受用?看来这也是天意如此。美丽,是女人的强大武器,柳笛因为美丽,才又得以幸免一死。然而,焉知她的生比死还要痛苦。
一条幽深的小巷,一所僻静的小院,一座矮矮的红楼,这便是柳笛如今的住处。杨玄感在扬州城内金屋藏娇,瞒过了所有同僚。他大约三五日光顾一次,从柳笛身上得到满足后离去了,留给柳笛的是无边的寂寥和无尽的忧怨。柳笛明白,自己实际上是被软禁了。眼下这姿色尚能吸引杨玄感,一旦杨大人失去兴趣,说不定就性命难保了。这一点,柳笛是很清楚的。再说,她不甘心做杨玄感的玩物,她无时不在思恋着当今皇上。期待着重享那人间天上的富贵荣华。她更不甘让梦秋逍遥法外,她要为云妃娘娘报仇雪恨。因此她打定主意,要设法逃出樊笼。然而,真要逃走谈何容易。柳笛的活动天地,仅仅局限于小红楼内。楼门上锁,院门上锁,而且还有杨玄感精心挑选的一名亲信宋三,昼夜不离地看守。若欲逃脱,势比登天还难。
弹指间数月光阴飞逝,已经快憋疯的柳笛,终于有了一条不顾廉耻的锦囊妙计。
霏霏细雨,撩拨人的情思和愁思,雨打芭蕉的沙沙声,使宋三心躁如灼,坐立不安。止不住时而把目光投向红楼,投向楼窗。碧纱窗前,不时闪过柳笛那袅娜的身影。那蜂腰、圆臀、隆胸,极富刺激。特别是偶尔出现的裸露的香肩、玉股,更令宋三魂不守舍。他使劲咽一口唾液,小声骂道:“臭biao子,倒会勾引男人,难怪皇上和杨大人迷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楼上的柳笛,把宋三的样子全看在眼里,她感到时机已经成熟,便走向楼梯,故意失足跌倒,尖叫起来:“救命呀!快来人救救我。”
宋三犹如脱兔,几步奔至楼门,掏出钥匙方要开锁,耳边响起杨玄感的声音:“胆敢进入楼门一步,定要尔的狗命!”不由得迟疑。
楼内的柳笛呼救声转弱:“我快不行了,救救我吧。”
宋三向内望去,见柳笛头下脚上,仰倒在楼梯,显然跌得不轻,便也就不顾许多了,开锁入内,奔至楼梯,抱起半裸的柳笛,腾腾腾快步上楼,把柳笛放至床上。岂料柳笛双手搂定宋三脖颈,将他同时拉倒,宋三结结实实倒在了柳笛怀中。哪容宋三多想,柳笛便在他脸、唇、额头等处狂吻不止,犹如急雨敲窗。
宋三几乎被柳笛这炽烈的情爱熔化,此刻无须多言,他一把扯掉柳笛内裤,在竭尽全力的喘息中,追寻着最美妙的境界。柳笛悄悄从床下摸出杀猪刀,银牙一咬,猛地插入宋三后心。宋三突然间如遭电击,面部痛苦地抽搐几下,便气断身亡。柳笛推开尸体,顾不得擦拭身上的血迹,胡乱套上衣裙,飞步下楼外逃。如今她只有一个信念,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只要逃回杨广身边,即可万事大吉。
她冲出楼门,头顶细雨,打开院门,猛见杨玄感站在门外。柳笛这一惊非同小可,身子一软瘫倒在门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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