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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一直等不到慕祁南的回复。
沈时余抬了抬眼,周围一片死静。
慕祁南是主体,也能管他自己的神识碎片的死活,用这种方法强制结束,倒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沈时余懒洋洋的收回了目光,“疯子。”
慕祁南轻笑,垂眸遮住了眸中翻滚的暗影,“若是再看到你和别人离的近一些,我真的会失去理智的。”
沈时余微微挑眉,他这脾气是真的不打算改了?
“慕祁南,我要的不是一个囚笼。”
“当然,我只是在将对你的爱变成束缚自己的枷锁,沈时余,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满意的。”
他说完在人额头上轻吻了下。
点点暖流自额间慢慢渗遍全身,疏解了来自灵魂深处的疼痛。
其实更准确些,可以说是抽离。
沈时余微顿了一瞬,“慕祁南,你倒底是……”
“想问我是个什么东西吗?”
他说完就自顾自的笑了笑,得了恩准的人片刻间就恢复了本色,哪里能找出半分乖巧的样子?
沈时余没应。
慕祁南将人锢在怀中,并没有用多少力气,“我也不知,大概算是邪神吧。”
“大概?”
慕祁南盯着人的眼睛,“嗯,大概,我是因恶念诞生的,也是恶念的载体,不过恶念本来是没有意识的。”
“这天地万界滋生的恶念都会归到我这里,我能镇压,也能因着源源不断的恶念壮大,为了防止恶念冲破限制,危害界面,我会因着你们的任务渐渐消亡,周而复始,以此来维持平衡。”
沈时余扯了扯唇,“所以我最开始做任务,是去杀你的?”
“不是。”
慕祁南似是想起了什么悦事,“我是因你产生的意识,所谓的理智也是因你才出现的,没遇到你之前,是没有这个概念的。”
“那你现在是死的还是活的?”
慕祁南轻笑,“死的,我先前关了自己的意识,想着若是还不能让你满意,变成先前那种无意识的状态也不错,可有你的地方,都会有我的新生,现在只是在这个界面而已,等你去其他界面的时候,我可能还是不认得你。”
沈时余眯了眯眼,“我第一次做任务的时候,换了界面你也不认得我?”
“那时意识刚生,并不稳定。”
等他想起沈时余的时候,沈时余已经被他伤到了,几个界面皆如此,他费劲挣扎,却总是晚了一步。
他说完似是想起了些什么,小心翼翼的吻了吻人的唇。
难得克制。
“那你怎么才算活着?”
慕祁南轻笑,“你的爱意,是我永生不死的凭证。”
沈时余微顿,意识海里传来了些声响,他垂眸遮住了眸中的情绪,轻笑了笑,“我得去下个界面了,慕祁南,结果会如何,看你表现。”
“当然。”
慕祁南答的很快,他知道自己的性子,偏执又毫无理智可言的疯子,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下个界面是什么样。
可是翻腾的恶念远不如怀里的人重要,既然沈时余不喜欢爱意铸成的囚笼,他便会将恶意压制住,哪怕断骨断髓,他也能学会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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