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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虎子不信,他雙手抱胸,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殷詩,小小年紀就有當鎮長的天賦,非要親眼看著殷詩把藥喝下去。
沒有辦法,殷詩只好仰頭,一口氣把藥給灌了進去,剛想放下碗呢,就又被張虎子給訓了:
「殷詩哥,還剩一口藥你沒喝乾淨!」
殷詩:「……」
小屁孩管的還挺寬呢!
還沒等殷詩擺出自己大人的架子,說點什麼符合自己大人身份的話時,張虎子拍了拍自己腰間的匕,大聲道:
「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把你的所作所為全部告訴一歌哥!」
此言一出,殷詩瞬間乖了,屁都不敢放一個,直接仰頭把最後一口藥給喝了乾淨,不放心的張虎子還拿過他的藥碗,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兒。
確定殷詩都喝乾淨之後,這才揮了揮手,小大人似的放任殷詩去給小豬仔餵食,自己挑了個擔子去給地裡面的小青菜澆水。
「虎子你放那裡,等我給豬仔餵完食兒之後,我就去澆水。」殷詩不習慣讓小孩子去做這些累活。
但張虎子樂意幫他干,再說了他很喜歡聽殷詩講京城裡面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現在一歌又不在,他可以隨意跟殷詩說話,跟殷詩撒嬌,還能帶著殷詩玩跳皮筋。
畢竟好脾氣的殷詩在鎮子裡面可受歡迎啦,其他大人都嫌小孩子煩,只有殷詩願意耐著性子陪他們玩,別提多得小孩子喜歡了。
以張虎子為的小孩子們每天都跟在殷詩的屁股後面,左一個「殷詩哥」叫著,右一個「殷詩哥」叫著,天天把自己的零食往殷詩懷裡塞。
「殷詩哥沒事的,這些活兒我都做慣了,我快點幫你搞完這些農活,等會你陪我們去後山抓鳥好不好?」
小孩子的請求殷詩一向無法拒絕,看見殷詩同意了之後,張虎子興奮的湊到殷詩旁邊,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蹭了蹭,悲哀的嘆了一口氣,難過道:
「說不定今天晚上一歌哥就會回來,他回來了之後我就不能這樣黏著你了。」
殷詩低頭,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懷裡的張虎子,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只能摸兩下他光溜溜的小腦袋,輕聲道:
「沒關係,等他回來了之後,你依然可以每天都過來找我玩。」
聞言,張虎子瞥了瞥嘴,在殷詩看不見的位置大大的翻了一個白眼,就一歌那種占有欲強的人,怎麼可能天天放殷詩出來啊?
張虎子大逆不道的想:要是一歌這輩子都別回來就好了。
小孩子黏起人來很有一套,黏在殷詩身邊幫他把農活都幹完了,這才隨意的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興奮道:
「殷詩哥!你等我啊,我回家拿捕鳥用的網子!等會我帶人過來找你!」
張虎子跑的嗖快,出門的時候還被絆了一下。
這副憨蠢的樣子落在殷詩眼裡,看的他一個沒忍住,捂嘴輕輕的笑了笑,晃晃悠悠的坐在小板凳上,給大黑狗梳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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