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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了面前就是打电话那个聒噪粗鲁的声音,盛绪眼神沉的仿佛灌了铅,开口也像掺了室外的冰:“滚。”
工作人员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气势立刻弱了下去,见盛绪眼角爬着的一条红血丝,猜测这人是被打搅了睡眠。
他只好硬着头皮,放低身段,解释说:“是晋哥那边叫的突然,然后导演让我一定......”
“谁也不能打扰我队长睡,觉。”盛绪耐心已经宣告耗尽,骨节被压的一声闷响。
工作人员:“......”
只是份工作而已,没必要豁出命去,于是他拔腿就走。
盛绪这头刚跟人凶巴巴完,另一头就轻手轻脚拧开门锁,极尽小心的不弄出一点声响。
谁料刚一进门,就对上虞文知似笑非笑的眼。
“谁也不能打扰我队长睡觉?”
虞文知懒散地靠着床头,睡衣微皱着搭在胸前,他手指勾着一条拔掉的电话线,正漫无目的的把玩。
一时不慎,家养的小狗又冲着陌生人狠。
盛绪站在虞文知床尾,皱了下眉,脸上挂着不痛快:“你怎么醒了?”
“说说,到底谁打电话。”虞文知声音很轻,听起来还有些倦。
“没谁。”回答的言简意赅,一副宁死不屈的架势。
虞文知挽起唇角,朝盛绪勾了勾手指:“过来。”
盛绪警惕着走上前,慢慢俯下身子,双手撑在虞文知床边,嘟囔:“干嘛?”
那双臂就立在虞文知腰侧和肋骨,一按下来,床垫就陷了下去,小范围的斜坡让虞文知的身子也跟着微倾,藏在被子里的腰只余一个指节的距离,就要撞上盛绪的指骨。
虞文知的本意是让盛绪从床尾走向床头,谁知盛绪突然靠得这么近。
少年人身上自带滚烫的力量,只是躬了个身,小腹便下意识收束,锁骨浮起来,喉结绷的很紧,像谁都不能撼动似的。
虞文知眼睛眯起,干脆将电话线在手指上绕了绕,用弯成的圆钝的弧摩擦盛绪的喉结,一边摩擦一边说:“再瞒着我,我们就没有特产可送了,知道了?”
没特产可送了?
脑海中迅闪回被他牵住的手腕,特产仿佛已经成了某种类似盲盒的东西,他并不知道下次开出来的是什么,但总归是好东西。
盛绪被扼住了软肋,这才不情不愿道:“节目组,让下楼,那傻逼要送礼物。”
他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明显是不愿意说的,甚至用傻逼指代故晋。
但虞文知还是听明白了。
凌晨一点,非让人下楼收礼物,看似好心,实则摆明了下马威。
只不过是一部剧红了,真就能这么有恃无恐吗?
“你不许去。”
一个气音,从鼻子里哼出来,带着最后的倔强,他是真不想让虞文知下楼,不想让虞文知委曲求全。
虞文知手上的动作停了。
虽然只是根电话线,可磨在喉结这种皮肤偏薄,神经遍布的地方,存在感还是格外强。
盛绪的喉结已经被磨得泛起一片绯红,可当事人全然不顾,任由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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