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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闻州:“老婆……”
“嘘,”裴灼贴近他,“秦闻州,你有多喜欢o27?”
omega贴得很近很近,几乎紧挨着,薄荷味从丝间、从半敞的领口里散出来,萦绕在周围,带着一丝辛辣的清爽,像刚刚刷完牙的吻。
“有多喜欢……”a1pha心跳快得近乎失语,鼓点般地敲打在耳膜上,开口前,紧张地舔了一下干的嘴唇,“特别……特别喜欢,就像躺在实验台上,非常想要活下去那样……喜欢你。”
“如果,我是说如果,”omega也有一点紧张,很轻很轻地说,“我能给你的喜欢只有一半呢?或者四分之三,嗯……也许是六分之五……”
电梯里的空气并不通畅,被牵住的手心泛起汗湿的感觉,潮潮的。
裴灼觉得自己好像也被传染了弱智,变得语无伦次起来,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正准备偷偷缩回来,冷不丁被一把握住。
“你刚刚说……”
机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18层到了。”
两人都忘了按16楼,于是电梯默默地直达顶层,“叮”一声将他们送到了天台的星空之下。
被这么一打断,裴灼心里悬着那股勇气立刻泄了个精光,仿佛“噗嗤”一声瘪下去的气球,想逃避的念头前所未有的强烈。
他企图逃避a1pha接下来的回答,顾左右而言他:“啊,楼层错了……”
忽然身子一歪,被秦闻州从电梯里拽了出来。
此时已临近深夜十一点。
这里空旷无人,远处繁华的主干道像一条条灯带纵横交错,来去车流出微小的噪音,世间的一切似乎都离得很远很远,只有微热的夜风游荡着。
“刚刚的话再说一遍。”秦闻州说。
可怜的o27实验体没有上过社会化课程,也没有耳濡目染过什么,那种被不确定的爱意包裹、随时都会跌下去的恐慌几乎将他整个攫住,连隐隐作痛的腺体都暂时失去了知觉。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很镇定。
“我说,”他将视线投向远处,流动的光带在眼里一点点模糊,嗓音有些不明显的颤抖,“我大概做不到像你喜欢我那样喜欢你,很不公平,可能只有六分之五……”
“你说,喜欢我。”秦闻州打断了他的话,“是不是?”
“是、但是……”
“五天前,你说‘不讨厌’,今天你说,有六分之五喜欢我。你的喜欢变多了。”a1pha脑袋上的银微微支棱起来,眼睛越来越亮,几乎和夜幕里满天的星光融为一体,“那么只要我一直喜欢你,过几天,或者几个月、几年……总有一天你也会一样喜欢我。裴灼,我们什么时候去领结婚证?”
惴惴不安的心突然被接住,裴灼呆呆地看着他,好像有点听不明白他的话,又担心是自己听岔了。
“你……说什么?”
秦闻州伸手搭住omega的肩膀,又感觉好像不太够,想了想,抓起他的手,轻轻按在自己平时极少会被触碰的后颈腺体上,顺势一低头吻住了他。
夜风一点也不凉爽,至少裴灼不觉得,因为a1pha黏糊糊地亲来亲去还不够,又咬住了自己耳垂上的小痣,舌尖不轻不重地擦过,滚烫一片。
“oo1很贪心,想得到o27全部的喜欢,五年,十年……不在乎要花多少时间。所以裴灼,你愿不愿意让我一直陪在身边?”
……
可是o27哪里还有五年十年。裴灼闭上眼睛想,一边急切地回应着对方的吻,嘴唇、牙齿、舌尖,想在每一寸地方留下自己的薄荷味。
a1pha腺体的休眠期过了,黑巧克力味又强势地覆上来,天台上的风热得近乎凝固,远处传来一两声零星的鸣笛,划破寂静夜色。
须臾,嘴唇微微分开。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裴灼呼吸有点乱,脸颊挂着汗,黑亮的眼眸里全是隐秘的渴望,像忽闪的火苗。
“什么日子?”秦闻州嗅着他丝间薄薄的汗味,吻过额角,又慢慢下滑,用嘴唇贴了贴泛着红晕的眼尾,蛮不讲理地蹭走了对方所有的信息素,再沾上自己的,“求婚的日子吗?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准备戒指……人类求婚都会有这个。”
裴灼抵住他的胸口,不让他再乱亲,仰起头,单手摸索着解开腺体保护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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