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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棫抽著氣用力將他推開，氣道：「還敢說你進步快？這叫進步快？」

安翊湊過去抱住他：「李棫，我好像在做夢。」

李棫對著他的頭髮一頓亂揉：「別以為裝可憐就能矇混過關，你技術就是差！」

安翊扶著他的後頸，在他眉心落下一吻，說道：「李棫，謝謝你願意接受我。」

李棫伸手抹去他眼角水霧，不自然地的別開臉，說：「那……不客氣？」

這後天習成的綠茶精只知道怎麼跟人軟磨硬泡，卻似乎根本沒有想到有一天能讓李棫鬆口接納他。所以面對李棫的親吻時，比起激動他很多的是無措。

暗戀像一杯果酒，被安翊珍藏於地下隨著時間發酵的醇香卻又帶了酸澀。

李棫覺得他一定是用未熟的青李子釀的果酒，酸的都有些發苦了。

「那我們現在是什麼？」安翊如夢初醒，有些緊張地問道。

李棫認真道：「咱倆都是男的，雖然現在時代在進步，但傳出去還是會被人詬病，再加上你姐，她要是知道了……嘖，你是好學生，難不成還想早戀？」

安翊想了想，問道：「那如果我不當好學生了，你會討厭我嗎？」

李棫一拳揍過去，剛要開口罵他就聽見他說：「好吧，我知道的，你是為了我好。那在畢業之前，我們就一直是偷情的關係了。」

李棫：「……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東西嗎？」

安翊用自己的認知理解道：「沒有名分，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順，可不就是偷情。」

李棫：「……」

第35章綠茶牌迷魂湯

洛青的夜晚還算得上涼爽。

小的時候，李棫他們總是喜歡晚上待在屋頂看星星看月亮。趙修看不懂這些，並且語言表達能力還差的離奇，總是會說月亮像餅，星星像吃餅抖落下的屑，李棫就一邊講解一邊罵他是智障，凌雙則則坐在一旁裝裝樣子出手拉架。

「這的星空是不是要比城裡的好看點？」李棫坐在屋頂上晃著腿，扭頭看向安翊。

安翊不看星星也不看月亮，只一個勁的盯著他看，聽見李棫問話才匆忙抬頭看了眼天，說道：「好看。」

「你幹嘛老看我？」李棫終於被盯得炸毛了。

安翊還是盯著他：「就是想多看看你。」

美夢成真給了安翊極大的不真實感，生怕自己一個眨眼的間隙，李棫就會消失不見。

李棫伸手捂住他的眼睛，湊過去在他下頷處咬了一口，說道：「感覺到疼沒，你沒做夢。」

安翊的眼睫在他掌心輕輕掃過，乖順地閉上了眼睛，在李棫掌心發汗時，安翊伸手拉下他的手，握住說道：「李棫，祝你……長命百歲。」

李棫一僵，沉默著抽回手，就在安翊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李棫悶著聲音嗯了一聲。

今夜的星空與月亮很是稀鬆平常，樹梢間路過的風一片接著一片，落葉載著月光清輝一起抖落在地面。

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舒適感自心頭蔓延至全身，叫安翊在這一刻覺得此生難忘懷。

「走了，」李棫站起來對著安翊招手，「去給你收拾睡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