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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选择（第1页）

“现在凌零的母亲已经死了，只有凌零，才知道这个神经芯片的下落。”妈妈桑解释，“可是可怜的孩子自从亲眼目睹了母亲被杀，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谁也不愿意相信。”

“失语症。”叶景柠下了结论。

“情况比这个还要糟糕，”沈莫予再一次看向她，“这件事之后，她即使待在完全封闭的环境里，也认为会受到伤害。”

“被害妄想症。”叶景柠想起博瑞对她说的话，耳朵里传入一阵尖酸的耳鸣。

“单亲家庭，从小作为原人生活在太阳市，到现在亲眼目睹母亲被杀。”妈妈桑放下手里转动的笔，“坦白讲，这样的人，不反人类就不错了。”

叶景柠看了沈莫予一眼，十四岁、单亲家庭、母亲突然身亡、被害妄想症……

这些词语不断跳入她的脑子，争先恐后的各抒己见。

几乎相同的出身，相同的背景。

她不相信沈莫予找上她，单纯是因为她是一个心理学家，且是个原人。

叶景柠明白了，“所以你们找到我，就是想让我通过心理治疗，解开凌零的心结，让她主动告诉你们神经芯片的下落。”

“大概就是这样。”沈莫予没有否认。

“大概？这么说的话，你们和那些要抓凌零的人，目的是一样咯？”

会场里落针可闻，气氛一度尴尬。

这时会议室插播进一条广告，演示最新的多功能服务器，让模拟场景搭建更简单。

“也不

完全是这样，”沈莫予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刚才我已经向你展示了虚拟世界的各种场景，在这高速发展的十五年里，唯独心理学领域并没有跻身这个序列，在人工智能上的应用上也乏善可陈。”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如果用这种虚拟技术，辅助治疗心理疾病患者，会不会取得比常规治疗手段更好的效果？当然，这只是一次冒险，你随时有权利拒绝。”

“我不认为有这个尝试的必要，首先，任何治疗方案都必须本人同意，这点，你能保证吗？其次，你既然能用芯片探查我的心理，重建我脑海里的画面，大概就没必要用其他方法了。”

“呃，”小男孩解释，“我们并没有窥探你的心理，我们只是根据你的脑电波数据，推演出的场景，这比读心术可差远了！”

沈莫予瞪了小男孩一眼，虽然他立即制止了，但叶景柠凭借高超的敏感程度，也迅速理解了这三个字的含义。

她低头，看着虚拟世界中的自己。

在这样的情况下，其实人很难理解：人还有一个本体是游离在虚在以外的。

就像一个分身，存在于多元的世界之中。

很明显，这个芯片强化了她的某些感觉。

叶景柠强行拉回自己的意识，伸手摘掉头盔。

插入脖子后面的芯片被强行拔了出来。

眼前的会议室和奇怪的人瞬间消失。

叶景柠伸手摸了摸脖子后面针孔大小的血点，

并没有流血。

而她本人，正在科技大楼内，面前不远处站着戴眼镜的沈莫予。

叶景柠看他一眼，“抱歉，我不想成为任何人手里的棋子！”她将头盔还给了他。

从本质上，她不相信一个已经背叛过一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