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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息出去，也没想过他会回，她继续做题。

  ……

  寂静房间里，手机响起轻微的震动，桌面轻颤。

  沈昼拿的手一顿，指尖松开，顺手拿起一杯水，另一只手解锁手机界面。

  做了一道题也要和他说。

  隔着屏幕，也吵。

  沈昼敛眸打字：【步骤太多。】

  6听音秒回：【有吗？】

  随即，她一个电话拨了过来。

  沈昼接起，连个“喂”都懒得说。

  “沈昼。”电流都藏不住她此刻心情。

  “嗯。”

  “我步骤真的很多吗？”6听音绕回正题。

  沈昼按下免提，重打开那张照片。

  他声音淡淡：“第六行……”

  “等一下，沈昼你等我一下。”6听音将作业分外两部分，书桌右边是没做的，左边是做完的。她从左边那堆卷子里，抽出物理测试卷。

  那边响起窸窸窣窣的纸张翻动声，在房间里空洞回响。

  免提开启后，连她着急呼吸都像是近在耳畔。

  沈昼顿了一瞬，很快又恢复若无其事。

  “第六行的公式累赘。”

  “那我删了？”

  “不用算电压。”

  “为什么？”

  “因为不需要。”

  “可是——”

  他声音没什么情绪：“先别说话，等我说完再反驳。”

  6听音无声地笑：“……好。”

  沈昼习惯删繁就简，能一步解决绝对不用两步。

  6听音在学习上循规蹈矩，总怕少写一步就会少一个得分点。

  “可是这样会不会没分？”

  “不会。”

  她撇嘴：“你又不是改卷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