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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星彗还是一副苦瓜脸，此时此刻，眼神里还透露着“你疯了？”的讯息。

  高原抹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关上灯，钻进被窝，一把把她按在胸前：“让我抱一会儿，我累死了……”

  她先是挣扎了几下，现没办法挣脱后，就乖乖地不动了。

  “睡吧，”他闭上眼睛，呢喃道，“我眼睛也睁不开了……”

  周末的晚上，高原难得跟路星彗一起去逛市，因为她老是抱怨他家里没什么吃的，他被烦得不行，才决定跑这么一趟。

  路过电器柜台的时候，高原忽然问：“你说我要不要去买一台空调扇？最近这个天气开空调过夜好像有点冷。”

  路星彗白了他一眼：“别问我，我们只是‘炮*友’。”

  他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得愤愤地作罢。

  过了一会儿，路星彗指着头顶的货架对他说：“你帮我拿两罐烤肉味薯条，我拿不到。”

  他立刻耸耸肩：“别找我，我们只是‘炮*友’。”

  说完，他假装若无其事地兜到隔壁货架去了。

  “……”死丫头抬起的手指僵硬地杵在那里。

  最后排队结帐的时候，两人百无聊赖地大眼瞪小眼，高原随手拿起收银台前面小货架上的一个瓶子，说：“这是什么？出的润滑剂？”

  路星彗连忙隔着手推车凑过去看：“这包装好像以前是没看到过。”

  “不会是出的什么口味吧？”高原嫌恶地咧了咧嘴。

  “这也有‘口味’？”死丫头明显对他的话表示质疑。

  “为什么不能有？”他瞪她。

  “为什么要有？”她也瞪他。

  “安全x套不是都有很多种口味吗？”他开始挥他好辩的本性，“那润滑剂有不同口味也很正常啊。”

  “安全x套有不同口味我能理解，但润滑剂有不同口味就太奇怪了吧。”她也不遑多让。

  “有什么奇怪？”

  “前者有不同口味是为了迎合男人喜欢女人给他们来be1ojob的潮流，”她说得头头是道，“但后者有不同口味就没道理了吧。”

  “那是因为现在的潮流是女人也喜欢男人给他们来be1ojob啊，”他说得眉飞色舞，还不忘揶揄她一句，“你连这都不知道啊，潮人！”

  两人似乎还有一争高下的意思，但在眼波较劲的同时，两人又同时感到周围的气氛有些……古怪。

  高原转过头，现前面的客人已经结完帐走了，收银员和身后的客人都一脸呆滞地看着他们，似乎被他们刚才的那段对话震惊了……

  “请问……”收银员小姐怔怔地看了看高原，又看了看他手上握着的润滑剂，脸色泛红地问，“那个……你们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