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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害怕啊,哥哥。”
“去了精神病院,我会派人好好照顾你的。”
脖颈处传来一阵剧痛,男人在他耳边,将尾音中的照顾两字咬得极重。
“——就像你小时候照顾我那样。”———看到新闻的时候,许知礼正在许知言的办公室里吃蛋糕。
前几日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宋氏的股票都跌了好几个点,而伴随着宋城旭被诊断出患有精神疾病,被送入精神病院终身治疗的消息,事情总算是有了个结果。
昨天宋砚珩有打来过电话,可能就是要和他讲这件事,只是这两天许知礼心烦意乱,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心慌,于是干脆找了个借口没接听。
怕父母担心,许知礼没和他们讲在英国生的事情,只和许知言简单提了下这件事。
许知言皱着眉碰了下他嘴角的淤青,吩咐助理买来膏药的同时不忘挖苦他几句:“非跟着人家到处跑,现在受伤就老实了。”
“你懂什么,我可为这件事立大功了,”许知礼疼得哼哼两声,“要不是我急中生智录下来的音,宋城旭还没这么快倒台呢。”
许知言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低下头去看文件,“怎么,和宋家那位做了一场苦命鸳鸯,感觉如何?”
许知礼这两天本来就心思敏感,听见许知言这奇怪的形容,他耳根烫,小声道:“说什么呢,你才苦命鸳鸯。”
许知言轻笑一声,没说话。
倒是许知礼因为他的话,又想起了前几天在泰晤士河旁,他和宋砚珩的对话。
许知礼虽然心思细腻,可他毕竟没什么恋爱经验,对于别人表达出来的好感或情感都有些迟钝,在感情方面显得呆呆的。
可宋砚珩表现得太明显,就算他再傻,也该察觉到一点了。
他只是有点不明白宋砚珩到底是什么时候对自己有好感的,因为在印象里,好像从见他的第一面起,他就对自己莫名亲近。
他和沈淞易分手也有一段时间了,许知礼自认已经从这段无望的暗恋中走了出来,可他和宋砚珩之间,却总感觉还是隔着一层莫名的屏障。
——因为他当初并不单纯的目的。
他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
好一会儿,他突然转过头来问:“哥,你是不是喜欢陈墨啊。”
“”
许知言签字的动作顿了下,墨水很快在纸上晕开,留下一团不太好看的印记。
他抬起头,有点奇怪许知礼为什么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声回答:“嗯。”
许知礼猛地坐直,来了兴趣——毕竟他这位哥哥可是天塌了还有嘴顶着的典型,主动承认喜欢这件事对他来说确实格外难得。
“那你是怎么现你喜欢他的?”
许知言不太想说,一脸关你什么事的表情看他,但耐不住许知礼的软磨硬泡,缠了很久终于松了口。
他垂下眼,像是很认真地想了想:“看见他的时候就会很开心,靠近的时候会心跳加,买东西的时候也会想着他喜不喜欢,吃到好吃的餐厅就会想带他去”
“总之,”说了这些肉麻的话,许知言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经地总结,“就是每一天都想要和他在一起。”
每一天都想要和他在一起。
许知礼愣了愣。
他忽然想起之前和沈淞易谈恋爱时,沈淞易总是很忙,两人经常一周都见不了几面,但他会很懂事地表示理解,觉得如果两人突然变得如胶似漆才奇怪。
可这才刚没从英国回来几天,他和宋砚珩不过几天没见面,他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难道真是如许知言所说,自己每一天都想要和他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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