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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愧是父亲的女儿，我的妹妹。”6录赞赏的看着6钥，拍了拍手，埋伏的弓弩手齐齐将6钥一行人围住。

  6录站起来，目光冷淡，“可惜还是太心急了。”

  这十年，6钥又长高了几分，已经能和6录平视，她静静的站在原地，并没有回答6录的话。

  突然，冰冷的长剑落在了6录的脖子上。

  他睫毛颤动，难以置信的转身，“阿江？”

  “嗯，是我。”阿江不敢看6录，别过了脸。

  “什么时候？”6录一把抓住长剑剑端，鲜血顺着长剑落在地上。

  他要一个答案。

  这些年，经历了叛乱谋逆，他已经很少相信人了。

  可是阿江是不同的。

  是他认定了一辈子的人，他的部署他从来没瞒过他，他的军队阿江可以随意调动，他的一切他都愿意与他分享。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背叛了他。

  “哥！”见了血，6钥担忧的叫道，父亲教导，太子之争，与兄妹之情无关。

  6录却只是在质问阿江，“什么时候背叛的我？”

  阿江只是沉默，没有说话。

  6钥定了定心神道：“哥，阿江一开始就是我派去的。”

  6录放开了手，目光冰冷的看向6钥，“解释。”

  “哥，你太自信了。你是世子，在你心里一切理所应当就是你的。可是我不一样，我得自己去争取，父亲给了一个机会，我必须抓住。所以从一开始父亲给了打开了欲望的口子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早晚会和你对上，必须立刻下手。”

  6钥说道：“哥，从来都是长子嫡孙继承家业，你一开始就没有想过把我当对手，直到父亲把州郡平分你我二人，你才真的把我，一个女人放在了平等竞争的位置上。哥，你输在了时间上。”

  是时间吗？

  6录沉沉的目光落在6钥身上，从阿江背叛他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输了。

  他的一举一动阿江恐怕全都告诉了6钥。

  所以一开始他就输了。

  但是不是输在了时间上。

  良久，6录长叹一口气说道：“我认输，但是……”

  6录拔出长剑，削去了阿江头上的束，青丝散落。

  他说，“但是，阿江，我不想再见到你。”

  阿江突然双膝一弯，跪在地上。

  从他跟着6录开始就没跪过。

  6录常说阿江的骨头硬的。

  现在他跪下，是在道歉。

  阿江走了，6钥6录同时收了兵。

  6钥临走时说：“哥，别怪阿江，你知道的，他是一个一根筋的人。如果他遇见的第一个施恩于他的人是你，他一定会一辈子忠诚于你。只是他第一个遇到的人是我。”

  6录惨笑，“你果然更像父亲。”

  攻城不够，还要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