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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他徐徐开口:“我心中已经有了中意之人,便不会再喜欢上季芸芸。她不过是季远彰放在我身边的一颗棋子,无足轻重。”
林漪暗中攥紧了衣袖,声音低了下去:“可我对你来说,不也是一颗棋子吗?”
“或许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
这样直白的意思,她若是再装作听不懂,和掩耳盗铃也无甚区别了。
林漪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想问出口的话却怎么都开不了口,只是呼吸更急促了几分。
蔚疏澈勾唇一笑:“不久之前,我认识了一个有趣的人,听他说的一句话,深受启。”
“什么话?”
“那个人说,权势他要,女人他也要。谁说这世上,江山和美人不能全都得到呢?”
她脸色一变,低声呵斥:“蔚疏澈,你疯了!我,我是你皇叔的妃嫔!”
“我记得洛嘉容才是,你是洛嘉容吗?”
被他这么一问,林漪噎住了,蔚疏澈定神看了她一眼:“不论是你的仇,还是我的仇,我都会报。我答应你,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得偿所愿,等我!”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林漪目送他的背影离去,久久未能收回目光。
晋王府中,谢秋实向蔚疏澈拱了拱手:“今日谢某前来,是想跟王爷辞行的。后日,我就要随着义父一起回束成王封地了,下次再见到殿下,还不知是什么时候。”
听他这么说,蔚疏澈笑了笑:“在京城的这些天,束成王都做了些什么?”
“义父他因为对皇上有些忌惮,就趁着万寿节之际,其他藩王也在京城的时候,暗中跟他们私下相约想要找到合作的契机。只是,屡屡碰壁!那些藩王节度使,尤其是边境几州的掌权者,似是对束成王军颇为不满。义父原先打算先跟他们打好交道,再提结盟的事,现在看来是不大可能了。”
蔚疏澈摇头轻笑:“那你可知,他们为什么对束成王这般抵触?”
谢秋实想了想:“我猜测,他们是心中觉得不满。毕竟同样是藩王,义父却能坐拥九州,占据的又是中原腹地。而其他的藩王并没有他这样的权力,更没有那么好的地势。相较之下,心中难免不平衡,也就无法平和相处。”
“何止是无法平和相处,今日,本王便实话告诉你。这些年,若非本王派人暗中规劝,跟不少藩王节度使私下达成协议,以我那位皇叔对束成王的偏袒,以及在资源分割上极度不公允的态度,边境早就想反,直接攻打入京了!”
“早几年,本王就已经察觉到他们的异样,便一再派人安抚,并向他们保证,待到我君临天下那一日,一定不会出现分配不均,厚此薄彼的现象,这才稳住了局势。”
听到蔚疏澈这么说,谢秋实大为震惊。
“怪不得这几年,我明明感觉到不少地方的势力蠢蠢欲动,可却从未有过战事,反而天下风调雨顺,原来竟是殿下从中调和……”
蔚疏澈冷笑:“若非如此,我这位皇叔当年上位之后,极力削弱我父皇曾重用的旧部,又将好处都分拨给中原等地。这样的私心,其他地方驻军如何能忍?”
谢秋实心下骇然:“殿下既然早就连通了边境势力,为何迟迟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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