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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渐乐得不行，趴在桌子上眼镜都要笑掉了：“哈哈哈哈挨骂了吧？哎6学神，第一次挨骂的感觉怎么样？”

  6珩姜破天荒弯弯嘴角：“挺鲜。”

  沈渐笑得肚子疼，用力掐了自己一把才勉强忍住，看了看空荡荡的前桌，朝6珩姜蹭了蹭：“哎老6，你说你刚才你是被撒娇了，还是被威胁了？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他还真叫你哥，敢作敢当，挺好玩。”

  6珩姜嘴角笑意更深，确实。

  课间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学生们大多会去奶茶店买杯冰冷饮提提神。

  宁星意头懵懵的不太舒服，鼻腔好像被人割开一样难受，衣服也好像突然变得粗糙，磨得他皮肤很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空调对着他吹把他吹感冒了，打算下去溜达一圈儿提提神，结果已到楼下就现人群聚集在公告牌那儿。

  “6珩姜居然多了一票哎，我听人说他其实早就觉醒了，但是没有公开而已。”

  “不能吧？不是说觉醒了就要去登记领芯片吗？就算他家里牛逼也不可能公然违抗规定吧。”

  “说什么呢？”

  宁星意的声音一响起，人群顿时让开一条道。

  徐彻探头过来，当即一声“卧槽”：“6珩姜怎么比你多了一票，宁哥你被他压下去了！”

  宁星意正不舒服呢，人群里汗味、香水味、还有乱七八糟的奶茶味仿佛有了实体，一道道往他鼻腔里钻。

  他快吐了，从来没觉得这些气味这么复杂过，渐次浓重，寸寸剥离。

  不知道为什么，公告栏上的红纸也突然变得比以往刺眼，他仰起头，看到了走廊上经过的6珩姜，轻“嘶”了一声，转头随便看向一个女生，“同学有吗？”

  “有，有的。”

  宁星意拔掉帽，在自己名下正字上划了一道，又写下自己的名字：“我实名投票，赌我比他先觉醒。”说完把还给女生，“谢谢。”

  “哎宁星意自己投自己？这算是正式宣战吗？他俩真的不合啊？”

  “感觉他这么自信应该不会输吧？我也给他投一票，我觉得宁星意绝对是哨兵，这么a不可能是向导。”

  “其实向导也没问题啊，他长得这么好看，做姐妹我也乐意！”

  “那6珩姜呢？你跟他做姐妹？”

  “不了不了，6珩姜我不敢跟他当姐妹，我看着他就觉得挺吓人，而且6珩姜好像对这个投票不太在意，哈哈哈我总觉得6珩姜好宠宁星意哈哈哈，有种你在闹我在笑的感觉，无论怎么样也不生气。”

  这话一出，人群齐刷刷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