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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不知是谁朝天花板开了一枪，躁动声平复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低低的啜泣声。所有的服务生都抱住脑袋缩在墙角，倒显得站在正当中的艾斯鹤立鸡群。

在一片狼藉中，青森点了颗烟重重的吸了一口就抛到地上用脚碾碎。

“没想到你还活着。”他往前走了几步打量艾斯的脸，“变化还挺大的。”

要不是看到那双眼睛，他还真拿这人当个不识数的小白脸了。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艾斯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大战之后治安混乱，有不少人趁机给自己重置了身份，眼前这人和艾斯当年认识的那个人几乎没有了什么相似之处，要不是他从对方签字的手法上看出了端倪，估计现在还不能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同样的，他的模样较之之前那个小孩变化的也不是一星半点，对方能认出来也是挺厉害的了。

艾斯看着对方来着不善的样子，开始思索着该怎么带着卡尔玛脱身。至于太宰治，他还保持着那个盯着窗外看的动作没变，只是身子都要探出去了。

这厢艾斯不动声色，那边青森反倒先开了口。

“说吧，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

“啊？”发出这声动静的是粘在艾斯腿边的卡尔玛，他仰头看了看这边手无缚鸡之力的艾斯，又看了看那边的肌肉大汉青森和他身后的持枪手下，心想这是谁不放过谁啊？

“青森先生说笑了，我代表港口黑手党来与您达成合作，怎么能说我不放过你呢？”犹豫了一下，假笑再次回到了艾斯脸上。

“你闭嘴！”青森打断了艾斯的话，“从当年军营时开始，这些年你害我的还少吗？”

他这么一说，艾斯面上岿然不动，心里却泛起了一阵茫然。

他与这人的相识是在大战的时候，当时的艾斯是后勤部队的一名小成员，而青森则是一只小队的小队长。按理来说都是身不由己上的战场两人本不该有什么交集，但奈何青森有那么点暴力倾向，同时他还欺软怕硬只敢欺负手下和像艾斯这样的小孩。

当时的艾斯虽然没什么金钱人脉，却还算能说会道，于是他和后勤其他几个小孩连同青森的几个手下一起趁天黑给青森套了个麻袋。

他们几个人微言轻，原以为打一顿让他收敛收敛也就好了，可没想到这人报复心还挺强，打算暗中试探出到底是谁打了他。只可惜阴差阳错的，青森上面来了个新的顶头上司，他不喜欢霸凌行为又碰巧遇见青森耀武扬威，于是就降了青森的职。但那个上司却很喜欢艾斯，在他任职期间艾斯反倒生活的不错。从那以后，青森就一直很记恨他。

但是说不肯放过也太严重了吧。艾斯盯着青森口中的金牙，他承认那时候他下手确实挺狠，但这也已经过去许多年了。青森看起来混得不错又已经快要洗白上岸了，为什么还会一直这么介意当年的事，莫不是他之后还做了什么？

“少装模作样，当年要不是你们这些人在军队里带头闹事，那只队伍也不会被遣散，我也不会一分钱补偿都没拿到就被赶走……”

青森的话让艾斯回忆起大战即将结束的时候，那时候士兵中的反战情绪已经一触即发，而他因为和之前的监护人了解过一些反战思想和侵略战争不义的概念，认为这场战争是不可能胜利的，于是和几个前辈带头抗议，最后那事闹得挺大，不少前辈都死在了牢里。只有他因为年纪小，外加战后跑出了国才算是逃过一劫。

“之后老子在横滨好不容易找了个组织加入，好日子还没过几年你就带人把老子赶走了。”

艾斯回忆了一下，怀疑这可能是他刚来横滨不久时候的事，那时候横滨的黑手党实在太多了，严重抢了异能特务科的地盘，于是他们这边得不得反击。他当时也确实带了一队人肃清了政府大楼一带地下建筑里的大小组织。但这件事他也不是主要负责人，甚至没参与多少，就是帮忙画了画图，帮忙找找边边角角藏人的地方而已。

“这一阵子清走了所有毒贩，又花大价钱抢了我所有走私线害我破产的估计也是你吧，我说港口黑手党怎么来的这么大的手笔，什么外边来的干部A！都是你这个灾星。”

这些说的倒也不错，但主要抓这件事的也是夏目先生和森先生啊！他就是个无情的花钱机器。

“今天你一来肯定没好事。所以你还是留下来吧，反正我也已经傍上了大人物，除了你肯定没问题。”

今天他来就是谈个生意……

不对，他是来找那些被当做器官供应体的孩子们的，而且已经找到了，他今天还真的要砸青森的场子了。

好吧。

看着对面已经愤怒到极致的青森，艾斯承认虽然他不是‘罪魁祸首’，但他们俩今天真的要不死不休了。

回去就把给他提供情报的那个家伙吊起来打一顿，零零碎碎的东西没少提供，结果重要的事反而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