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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哦！”实体化的蛇尾丸、风死与鬼灯丸应了一声，裹挟着浓烈的杀意冲向悬崖边。

“……！”感觉到杀气的逼近，佐助终于从发懵的状态中恢复正常，他本能地迎着敌人快速地伸出手，“破道之七十三，双莲……”

他快，抱着他的人比他更快，还没等他将言灵念完，那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已经抢了在他的前面：“——天照！”

墨黑的瞳仁瞬间为血色所侵染，衬得三勾飞镰状的纹路格外醒目，一行触目惊心的血渍自右眼蜿蜒而下，转眼之间，黑色的火焰如脱缰的野马，横亘在敌人面前。

随后，佐助只觉得脚下生风，身体轻飘飘地笔直上升，低头一看，原来自己被对方抱离地面数十米高，向着瀞灵外的树林的方向飞去。

“啊……！”他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把对方的衣襟抓在手里，既而发现对方身上穿的居然是那件黑底红云的火云袍——【晓】组织成员的统一服装。

一种恍如隔世的怀念油然而生。

……

喊杀声与爆破声渐渐被甩在身后，回荡在耳畔的，是晚风穿过竹林时清越的响声。

这里是瀞灵庭外的一片竹林。佐助和他的斩魄刀降落在这里。

佐助紧张地放眼四望，确信他们没有被跟踪之后，如释重负似的移回视线。

视线落在抱着自己的人的脸上，右眼处那道未干的血痕，让少年微微蹙起秀气的眉。

“鼬……”

自从踏上复仇之路，他就不再管这个人叫“哥哥”了，这个习惯保留至今——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还有机会再度见到这个为自己付出了一切的人。所以方才在悬崖边相见的时候，他才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哥”。

他探出一只有些颤抖的手，抚上兄长的面颊，用手背一下一下地拭去那道血泪般的痕迹。

“以后……不要再使用万花筒了……”

鼬眨了下眼睛，浓密的睫毛如同开启的卷帘：“别担心，在这个世界使用万花筒是不会对眼睛和身体造成负担的。”

“可是——”佐助想起他们的决战中，鼬在使用须佐能乎时，伏在地上呕血的情景。少年的脸色变得异样的苍白，“你的眼睛淌血了……”

“没关系，虽然会流血，但眼睛并不会疼，”看到他关切而愧疚的神色，鼬包容地勾起嘴角，“而且……在这个世界里，我唯一能使用的能力就只剩下万花筒写轮眼了。”

“诶？为什么……”佐助有些混乱。

鼬解释说：“我是你的斩魄刀……虽然你一次都没用过。所以你不知道——当你始解之后，可以通过我使出‘天照’和‘月读’；卍解后，就可以开启须佐能乎了。”

“那怎么行……我还是觉得你的眼睛……”佐助依然一门心思纠结在万花筒的副作用上。

鼬叹了口气，语气听上去却是开心的：“我的眼睛真的不要紧，因为，我现在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你的脸……比临死之前看到的要清楚得多。”

一句话说得佐助鼻子泛酸：“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