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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那些讓人瞠目結舌的傳言是一回事,今日見到人,且聽他這般說,是另一回事,謝蘊汗顏,十分隱晦的瞥了眼王觀。
王觀倒是淡定,不曾因沈琢出言不遜而惱怒,面容端方,介紹道:「這是我先生家的大姑娘,姓謝。」
說罷,又與謝蘊道:「這個,便不比我多說了罷。」
謝蘊故意裝作不知,猜測問:「這便是與你提親的那位長平侯?」
沈琢不以為恥,拍著胸脯承認:「是我!」
王觀眼皮狠狠跳了兩下,抬手在謝蘊腦袋上輕敲了下,又將肩上沈琢那隻手臂拍掉,斥道:「適可而止。」
沈琢哈哈笑,邀請他們去樓上吃銅鍋。
有王觀在,謝蘊與沈琢這個外男一同用飯,倒也無傷大雅。
沈琢熟門熟路的帶他倆往樓上去,上至二樓,沒走幾步,便聽見一間廂房裡傳出的說話聲。
姑娘聲音嬌憨,帶著不服氣的與人理論的架勢。
卻是不防,沈琢將人家的廂房門推開了,還說了那樣一句。
福安公主紅透了臉,尤其是瞧見外面站著的王觀時,恨不得鑽個地縫悄悄爬走。
王觀面色不變,溫潤含笑,好似未聽見那番話。
謝蘊視線落在裡面坐著的戚鈺身上,微詫異,繼而抿了抿唇挪開。
氣氛怪異。
福安公主被擠兌了那樣一句,頓時鼓著臉罵:「沈琢你真討厭!」
說完,便怒氣沖沖又藏不住委屈的站起身,朝門邊走來,一副要離開的架勢。
瞧著人眼眶都紅了,沈琢趕忙站直,將門堵住,攔了她的去路,聲音都輕了些,「這家酒樓的銅鍋子很好吃,真不吃了?」
福安公主伸手推他,隱隱哭腔:「不要你管!」
謝蘊心裡清明,微微嘆氣,被在心上人面前丟了臉面,便是天上翅雁都不好吃了。
這般一瞧,王觀便顯得冷心冷情了許多。
許是她目光太過明顯,王觀側頭與她對視,眼神中透著些無奈。
不過,不是為自己招蜂引蝶,惹得姑娘愛慕,而是因沈琢喜歡人家卻偏偏欺負人家哭的混帳行為。
戚鈺看著那兩人眉眼對視,心口泡了一缸子醋,越瞧越難過,索性起身走過來,與福安道:「我送你回去。」
沈琢頓時表情一變,連忙道歉:「對不住,我嘴欠,公主給我個認錯的機會,讓我伺候尊貴的公主殿下用飯,可好?」
「不要。」福安小聲嘟囔,一眼都不敢看外面站著的如玉君子。
王觀適時道:「既如此,小侯爺慢用,我與阿蘊便先行一步。」
沈琢剛要點頭,便瞧見面前的小公主飛快的看了眼那如玉君子,似是怕被發覺,又倉惶收回視線,他深吸口氣,扭頭道:「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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