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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玟小六是女子（第2页）

小六已经恢复了平静，身子向后拉开些距离，眼神淡淡地说：“我要不是去街上看到大家都在传阅，哄抢你的字，真不知道你这么厉害，我从小没读什么书，一直在大荒流浪了，琴棋书画样样不行，你跟我这种人交朋友，不是拉低了涂山公子的身份吗？”

“小六，你是天上的太阳，温暖每一个人，却总是忘记自己的光芒，你很好，比青丘公子更好！。”

“哼，竟会说漂亮话，不过我还很佩服你这种受过世家大族教育的谦谦君子，像皎皎明月，暗夜不然！”

“小六”涂山璟心里翻江倒海，小六前一世在木樨园里的形容他的话，此时说出，让涂山璟无限感慨，原来自己自始至终，在小六心中都是这样完美。

“行了，涂山公子，你做你的未来族长，我做我的医师，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涂山璟知道，小六这是又要跟他划清界限了，所以有些委屈地说：“我虽然出生在世家大族，也被当作未来族长培养，可是这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名利权利身份，也许对于其他人来说是趋之若鹜的，可是对于我来说，我宁愿做你的跟班，宁愿在这回春堂跟你一直在一起，平淡生活。”

小六被涂山璟突然告白的话，弄的不知所措，低着头一只脚踢着路上的石头，有些不自然地说：“我是男子，你这话应该说给你那心上人听。”

“不，你是女子！”涂山璟坚定地回答着。

玟小六吃惊地看着涂山璟说：“你胡说，我是货真价实的男子，不信你摸摸？”说着话就拉着涂山璟的手摸自己的胸。

涂山璟羞的满脸通红，手蜷缩成拳抵在玟小六胸上，平坦的胸部确实是男子特征，但是砰砰乱跳的心，却出卖了小六。

“那日……你偷偷潜进俞府，我知道，而且偷看我洗澡时，你害羞了……”涂山璟支支吾吾地说。

“我…你…怎么知道我偷看你洗澡，你有什么证据吗？”小六还想要抵赖，仰着头瞪着涂山璟说。

“我天生灵目，识神是九尾狐，那日小狐狸看到你在……”

“别说了”玟小六急急地伸手捂住涂山璟的嘴，感觉到手心一片温润，又慌乱地想要拿开手。涂山璟一手抓住玟小六的手没有放开，一手轻抚上小六的脸颊，说：“小六，你是女子，你为何要骗我？”

“我…我不是有意骗你，因为没有人知道我是女子，就连我自己都忘记自己长什么样子了，而且我是女子，也跟你没关系，你不是早已经有了心上人吗？那日我潜进你的房中，那幅画”小夭看着涂山璟的眼睛问道。

“她叫小夭，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意思，她是我的爱心上人，也是我未来的妻子。”

“谁是你妻子，我们才认识不到三个月，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叫小夭，你怎么知道我长什么样子？”小夭一连串的疑问。

“小六，我一直在做一个梦，梦里我被一个叫玟小六的男子救了，那时我被亲哥哥折磨三年，生机全无，连街上的乞丐都不如。是他抱起衣衫褴褛，满身污秽，重伤昏迷的我，六年的细心医治，真心相待，日日陪伴。你为我取了新的名字，叫我叶十七，是你随手捡起的草药有十七片叶子而得名。我对她动了心，诉了情，可是却不能和她长相守。我……”涂山璟眼里含着泪水，声音颤抖地说。

“你哥哥？涂山篌？六年？叶十七？”

“嗯小六，后来我在清水镇被路过俞府收租的侍女静夜，也就是街上你看到的在我身边的那位女子认出，所以我不得不做回青丘公子涂山璟。”

“你就是因为了一个梦境来到了清水镇？然后来回春堂做学徒，呵……现如今你并没有被你哥哥伤害，我也并没有救你，也没有和你日日相伴。更不如画上那样漂亮，怎么样？与你心上人差距大吗？”小六有些嘲讽地看着涂山璟道。

不等涂山璟回复，小六挣脱涂山璟的手，转身就走。堂堂青丘公子，果然重情重义，竟为了一个梦来这清水镇，现在梦醒了，也该各自归位了。

老木这几日一直为麻子串子的婚事烦心，因为涂山璟的到来，回春堂生意好了几个月。可是现如今小六抽风说涂山璟回青丘了，赶走了登门的女患者，这彩礼钱还缺了些。

小六看出老木为难，说：“我计划明天去辰荣山上再采些灵药仙草，卖些钱凑下彩礼。”

“辰荣山可是不对外开放的，而且那里驻扎的军队也是法纪严明，万一被抓到，那个军师九命相柳可不是好对付的。还是我去吧”老木对小六语重心长地说。

“你这身子骨，我不放心，而且此去山高坡陡，要去日才能回来。你就在家看护好回春堂，我去。”看到涂山璟进院，小六赶紧又补充道“别跟他说，他马上要走了，别跟我犯险。”

老木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只能叹了口气低声说：“你多加小心，多带点毒药，早些回来。”转身进了厨房准备晚餐。

晚餐气氛有点压抑，小六不喜欢这样的离别感受，所以回屋拿了酒，给老木和涂山璟，麻子，串子都倒上，提起酒杯说：“璟公子，你来了也有三个月了，我答应你一周后前往青丘去救治你母亲，这一周我要处理下回春堂的医患，你可以先回青丘等我，我一定会去的！”

涂山璟知道小六因为画像的事儿还在生气，此时，也不适合和她解释，只能说：“我在俞府等你，然后我们一起启程，小六。”

“好！”小六也没有强迫涂山璟，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老木看着涂山璟，想说又不能说，只能闷头喝酒吃菜。

夜晚玟小六看涂山璟走后，就开始收拾上山所需的工具和食物，老木看到了说：“怎么今晚就要走？明日晨起再走吧？”

“不行，明早以涂山璟的性子，一早还会来回春堂，到时候就走不了，我不想麻烦他，更不想他跟我一起冒险。老木，这辈子没有谁会一直陪着我们，包括我。如果习惯了别人的帮助，万一哪一天他不在了，我们会有怨愤，也失去了自保的能力。”

“好吧…好吧…你多加小心，即使没有收获也要平安归来。”老木关切的说。

小六拍了拍老木的肩膀道：“放心吧，老木。我可不会吃亏的，家里你多照看着，串子和麻子别让他俩总往外跑，他俩心思单纯，我不在家这几日，别被人欺负了。我这也收拾差不多了，趁着月色我要赶紧上山了。”

老木看着玟小六背着背篓走出院子，很是心疼和无奈，在屋里来回踱步，睡不着，终于看着天全黑了，他挑着灯笼出门了，不管结果怎样，他都得试试，赌一把涂山璟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