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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这么看着，尽力想装出一副感兴的样子，而实际上她是毫无兴。

  突然，他对她说，&1dquo;你觉得这支写起来怎么样？”说着，还没等她明白是怎

  么回事，便往她的手指里塞进一支钢，又把那本便条本放在她的手下。

  不知不觉中，她的心思都集中在手中这支钢的分量和粗细上，注意力也都落

  在了尖写出的划会是粗还是细这个问题上，就这样她用这支在便条本上写起

  来。突然，本子最上边赫然留下了&1dquo;海伦”这两个字，简直就像是这支钢自动写

  出来似的。或者说，这个词本身就充满了灵性。她赶快及时抑制住自己，没让钢

  再写出姓来。可就在她猛然停时，姓的第一个大写字母&1dquo;g”的起始划已写在

  了纸上。

  &1dquo;嗳。让我自个也来试试吧。”他事先也不讲一声，一下就把钢和便条本从

  她手中拿了回去，弄得她根本来不及把写在纸上的字抹去或是改掉。

  他究竟是看见了还是没看见，她不得而知。他没作任何表示。然而他的眼神却

  明白无误地显示出，他一定有了察觉，他怎么可能视而不见呢？

  他随手涂了一两下便停住了。

  &1dquo;不行，”他对营业员说。&1dquo;让我瞧瞧那一支。”

  在他把手伸到盒子里去取另一支时，她设法不为人知地把便条本最上面那页

  写有该死的&1dquo;海伦”字样的纸撕了下来，偷偷把它在手心里团成一团，扔到了地板

  上。

  这么做了以后，她又后悔不及地意识到，或许这样一来更糟，还不如就让那两

  个字留在纸上的好。因为他肯定已经看见了那两个字，而如今她的这一举动只是让

  他明白了这么一个事实：她不想让他看见那两个字。换句话说，她这完全是弄巧成

  拙，更露出了自己的马脚；先是犯下了第一个错误，然后又吃力不讨好地想把它掩

  盖掉。

  与此同时，他对买的兴一下消失殆尽。他抬眼看看营业员，正欲开口，她

  几乎一下就看出了他想说什么——就好像他已说出来似的——这是因为他的表情把

  他的心思暴露无遗。&1dquo;没关系。我换个时间再来。”可就在这时，他看了她一眼，

  似乎醒悟到得把这件事情做得像是那么回事儿，于是，他马上以一种几乎是非常随

  意的口气换口说道，&1dquo;好吧，喏，就挑这支吧。请随后把它送到我的办公室里来。”

  他几乎看都没看这支一眼。看起来买哪支钢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

  这时，在经历这么一番没来由的紧张之后，她自己也想起来了，她陪他进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