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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人看着眼前神情认真严肃的人，他们实在不能把这个故事与笑话联系在一起，所以唇角抽搐几回以后只能发出一串干笑，最后他们互觑一眼，心里想的都是——他脑子没问题吧。

夜昕看他们的神情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来到这里以后一直都有遇到这种情况，每个人都说他有精神病。

“为什么不相信我？人类不也不相信你们的存在吗？但你们确实存在。”

此论证是有说服力，可是事情真的是太离奇了。

方卓庭决定先将夜昕所述内容真实与否放到一边，他需要了解一些事情：“为什么？如果你没有说慌，但以前你从不着紧。”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他们会这样做。”夜昕放开方卓庭，闭上眼睛：“他们要去做，他们都很坚定。”

“谁？”

“吴荣，长琴，班代，还有教授。”夜昕再次睁开眼睛：“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有些东西遗落在他身上，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方卓庭双眸微眯，凝视着夜昕：“你留下什么，能让你感觉遥在千里的人？”

夜昕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也就为了保卫拥有他一部分灵魂的李长琴，即使到了现在也不能冒险。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夜昕的语气变得强硬：“我以为你会帮我，但如果你不能帮助我，那我只好自己行动。”

除方卓庭以外几人全戒备起来，夜昕不带情绪的眼睛睐过他们，淡漠地叙述：“你们阻止不了我。”

这是事实，四人额上渗出一层薄汗，全都看向方卓庭，等待指示。

“吴夜昕，不用任何事都亲力亲为卤莽出击，这是组织的好处之一。”方卓庭指指轮椅：“你先坐回去，我让人前去确认你所说。”

“但这不能等。”

“只需要几小时。那么，现在你可以想想，如果确认了，你希望我们怎样处理？”方卓庭专注审视夜昕。

“方先生，你们都不是喜欢节外生枝的多事者。让他们忘记吧，在事情完结以前，完全忘记我。”夜昕说罢，抿抿唇：“当然，如果一个小时后结果不尽人意，那我必须要亲自前去。”

沉默片刻以后，方卓庭妥协：“好吧，等我消息。”

他给予部下指示，鱼贯而出。但罗素心中憋着些话，就是不快，乘出去以前他反问：“吴夜昕，虽然你说的话我不太相信，但如果那个路西法真是你的情人，为什么你又排斥他被召唤出来帮你呢？”

夜昕挽唇轻笑：“因为我不想回到魔宫里，那里很糟糕。”

问答就这样没头没脑地结束掉，罗素还想说什么，但一时间无法表达。

“部长，你相信他？”谢亮泓好奇地问。

段暂支了支眼镜，目光聚集在部长霜冻般冷硬的脸上，也很期待知道答案。

“真假并非首要，而是必须要做。”方卓庭话罢，不再多言。

想想，也的确只能依言办事，要知道这个人随时能给他们制造大麻烦，何必省这点力气？让吴夜昕安心留在这里才是首要的。

就怀着这样的心情，方卓庭给属下派发命令，让他们将夜昕点名的几人调查一番，上交报告。原来这只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可他们要找的人都失踪了。

“这是怎么回事？”罗素惊讶得差点合不上嘴巴：“失踪？他们不会真的像吴夜昕说的那样吧？可……可没道理啊。”不合乎逻辑与常规的事情，怎么让人相信。

段暂支支眼镜，一向干练的他略显焦虑：“现在，事情属实的机率至少有50的可能性。”

“怎么连你这样说，我想我肯定是在做梦。”

才夸张地喊完这句话，罗素立即抱腿惨叫起来。薇薇甩甩脚：“哦，我的脚趾正在麻痛，这肯定不是梦。”

“可也有10的可能性是他跟柳栖华合在一起，谋划逃跑。但你知道他要走随时可以，所以他没有这个必要。”段暂机械地报告：“另外40就是巧合，或者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