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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鸽快急死了。
眼看给二老敬茶的时辰快到了,人还没出来,她耳朵要支棱成兔子了只能听到里头传来隐隐约约的声,人都醒了,至于这么磨磨蹭蹭,这是闹啥呢
新妇误了时辰敬茶可要被念叨的。
她家姑娘目不能视动作慢吞吞,郎君怎么也陪着胡来
她一颗心火烧火燎的,砰砰拍门“姑爷,起床了”
白嫩的足嗖地一下钻回被子,裴宣想笑,忍了忍实在忍不住笑出声,崔缇暗恼她笑,更暗恼前世三年的相处害得她没法完全适应夫君是女子的事实。
女子的脚哪能给男人看便是夫君,也是要夜里才能瞧上一二。
她咬着唇,气裴宣这个货真价实的姑娘扮了男装,气她眼睛好使,盯着人的脚乱看。
等她气消了,裴宣已经下床落落大方地更衣。
一水的红色堆在脚踝,更衬得她肤白如玉,猝不及防瞧见她不盈一握的软白腰肢,崔缇急忙闭眼,胸脯起起伏伏,颇有点心浮气躁。
“娘子。”
裴宣换好衣袍,撩起衣摆蹲下身为坐在床榻的人着袜穿靴。
精妙的玉足捧在手中,她气息微乱,抬眸见崔缇更不堪承受的羞臊情态,君子端方的裴郎君眼中盈盈浅笑“很快就好了。”
她藏在话里的笑意旁人听不清,崔缇哪能听不出来可听出来又如何她还是得乖乖坐在那,不声不响看着裴宣的顶。
指腹拂过脚面的感觉太明显,她忍着不做声,心坎状若揣了一只毛毛躁躁的小东西,小东西长着一对翅膀原地蹦蹦跶跶喊“好耶她是喜欢你的她是喜欢你的”
崔缇后颈泛红,胸房胀胀的,狠心踢走那乱她心的小东西,岂料那小东西又喊“你害羞了你害羞了你好不诚实口是心非的女人”
“你胡说”
裴宣无缘无故挨了一脚“我、我没有胡说。”
熟悉的嗓音响在耳畔,崔缇醒过来,偷偷羞耻,脚趾微微蜷缩“夫君,我没有说你。”
这里只她二人,裴宣不解其意,认真道“娘子,你在我心里确是最美貌的。”
原是裴宣方才在夸她好看。
崔缇愧不敢当。
“我说是就是。”她抱崔缇下床“你站在这不要动,为夫去开门。”
她转身走开。
崔缇听着她的脚步声,而后听到门开的声音,外面的婢子鱼贯而入,白鸽跑得最快,扶着她手臂小声道“姑娘,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当然是洞房花烛了”白鸽紧张兮兮地看了眼忙碌梳洗的裴宣“郎君他没欺负你罢”
话说完她觉得不妥“不对不对,应该是郎君他有没有欺负你”
她说得语无伦次,干脆垫着脚往床榻张望。
崔缇知道她在找元帕,她面向白鸽,看到的却是一团白茫茫的浓雾。
除了裴宣,她还是看不到其他人。
仙人驾鹤而来为她开启灵眼,灵眼是照着她心内最强烈的渴求予以实现,她那时最渴望的是见到上辈子温文尔雅的夫君,如今见到了,她眼神不自觉穿过一片浓雾寻觅裴宣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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