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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心里的那团麻被斩开,迈过这道坎,人也就不再别扭,连带着看宋延巳也就越发的顺眼了。
这晚,宋延巳又雷打不动的到了凤起殿,待用过晚膳,俩人又摆了棋盘准备大杀几盘。
六月的天已经有些热,雕花的铜器中盛放着几块晶莹的冰砖,殿内的宫人与往日般奉上清茶,打下珠帘便退到外殿。江沅着青色的外衣襦裙,腰间系着紫色的系带,半侧着身子与宋延巳下棋。
殿内烛火微荡,素白的指尖不停地点在棋盘上,顺着望去便是将将露出的小半截的藕臂,皓腕上荡着只绿的能掐出水的翡翠镯子。宋延巳的心随着她的动作逐渐变的心不在焉,一炷香的时间竟输了两盘。喜得江沅眉开眼笑,这回他可没让她子,下棋的兴趣便提得老高,当她思考着点落棋子的时候,对面一直沉默的人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指尖。
江沅好奇的抬头,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棋案就被宋延巳从美人榻上推了进去,有几颗棋子滚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身子就这么覆了上来。
十指紧扣,江沅半倚在靠枕上有些不知所措,“棋还没下完呢。”
看着眼前的女子从那个水灵灵的小美人渐渐变成娇媚动人的妇人,宋延巳忽然从内心深处升起了一股满足感,她一直是他的,每一年,杏眼微圆,眼神里含着盈盈的水色。他眼神渐暗,喉头上下滚动了两下,人便欺身压了上来。
“不要在这儿。”江沅被他轻吻着颈窝,身子微微颤了颤。
“好。”人瞬间被横抱起,边吻着她的唇边向床榻边行去。
等江沅再次被放到榻上的时候,衣衫早已大开,露出雪白的肌肤,滚烫的掌心抚着她的背部,男人肩宽胯窄,烛光下肌肉明暗有致,快速的盖在她身上,宋延巳用了力道,冲的江沅忍不住低啼出声。
宋延巳闷闷的笑声就这么传入耳朵,江沅羞得满面绯红,张嘴就咬住了他的肩膀,细白的牙齿随着他的动作不停地在他肩上刮过,像猫儿的爪子,挠的他心里痒痒的,“真是个妖精。”
纱帐下人影交错,美人如玉,江沅偏着脸轻轻喘息着,美眸含水,最后实在挨不住软怯怯的求饶,“中离,不要了,不要了,你放过,放过我吧。”
红色的吻痕在身上蔓延开来,宋延巳又抱着她许久,直到她哀哀的求饶变成细碎的啜泣,宋延巳才喘着粗气停下。
这夜,江沅几乎是哭着睡过去的,凤起殿的熏香燃了整晚,直到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入殿内一片静谧,江沅再次醒来时太阳已升的老高,她身上换了件干净的里衣,只是身上的酸痛昭告了昨夜暴烈的。
“娘娘,您醒了。”碧帆一挥手,宫人们便捧着素帕铜盆入内为她梳洗,等整理妥帖,才开始传膳。
这段日子,许是天气骤热,江沅没什么胃口,今日更是连最爱的百花碧羹都不想吃,勉强舀了两匙便不再碰。
“娘娘,您好歹多吃些。”帐香见她只用了一小口,不免有些担忧。
“怎么了?”宋延巳忙完政事,刚踏入凤起殿,就看见碧帆和帐香苦口婆心的劝她吃饭,江沅眉心皱成疙瘩,对着吃食一脸的厌倦。
“今年的夏异常热,娘娘吃不下东西。”
“阿沅什么时候学会挑食了。”宋延巳撩袍而坐,江沅看着他,不知怎么,忽然就觉得他身上那件重紫色的衣袍难看的紧,“想吃什么?”
“什么都不想。”江沅锤锤腰,有点酸疼,然后又飞快的剜了宋延巳一眼,哼哼出声。
原本对于江沅出现的情况,众人还只当天气所致,可是一连几天下来,连原本圆润的脸颊都有些消瘦的痕迹,这宋延巳才急了,连忙唤了太医来探脉。
这帝后入宫没多久,就把太医院来回折腾的够呛,这会又接到了内监匆匆来唤,竟是有些认命,数位太医齐刷刷的备好药箱,浩浩荡荡带着医女向凤起殿行去。
“六脉沉细短涩。”几位太医分别上前把脉,待确定了,才小碎步迈去禀告宋延巳,“脉来流利,入盘走珠,恭喜陛下,恭喜帝后,是喜脉,已有月余。”
宋延巳愣了,江沅也愣了,“我这没感觉啊。”
想当初,她怀呈钰的时候差点没被那小家伙折腾死,见啥都想吃,吃完就不停的吐,可是这次,她真心感觉不到什么不妥。
“需注意什么?”宋延巳回过神了,兴匆匆的冲太医问,微挑的丹凤眼这会早已笑的弯弯。
等太医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宋延巳确认碧帆帐香记得差不多了,才放他们回去。
他伸出指头轻轻碰了碰江沅的肚子,忽然就笑开了,看的江沅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阿沅猜这小家伙是儿子,还是女儿?”
江沅摸摸毫无动静的肚子,“女儿吧,这般乖巧。”
“孤也想要个女儿。”
江沅张张嘴,上辈子,除了蓉安生了个帝姬,剩下的三位都是皇子,而那唯一的女儿,江沅现在也猜得差不多,应该也不是他的。
帝后有了身孕的消息瞬间在内庭传开,江忠嗣得了消息,心中更是狂喜不已,查韦之敬的案子就越发的卖力,他上辈子能把泗水整顿的滴水不漏,本就不是个心善手软的,这会放开了手做,更是收效颇丰。
啪——啪——
琉璃盏碎在雕花的窗框上,谢嘉言越发的暴躁,她指甲深深地陷人皮肉里,整个人都被戾气所笼罩,“凭什么,凭什么!”
“夫人。”宝云有些害怕,刚开口就对上了谢嘉言的眸子,骇的她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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