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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河属于贯穿东海郡的天澜河的支流，上游水深过二十米，下游水深接近五米，所以附近的村子基本不会让小孩去上游玩耍。

  此时柳河上游又安静又空旷，只能听到凿冰的声音。

  三个人费力地凿着冰面，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才凿开两个不规则的洞，一个是入网口，一个是出网口。

  叶老大喝了口水，揉揉僵硬红肿的手，&1dquo;今年冰冻得格外厚啊。”

  叶老二点头，但没说话，他还在用力捶着冰层，他们几个刚凿开的冰面，只是稍微休息了一会的功夫，就又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叶父叉腰站着，呼出来的气很快就凝结成白霜覆盖在他脸上。

  &1dquo;赶紧下网吧。”

  三人把渔网从入网口放进去，将这一侧的绳子固定在冰面上，然后又从出网口用钩子把渔网另一侧的绳子捞出来，用同样的方法固定住。

  下完网，叶父摸了摸已经被冻得没有知觉的鼻子，&1dquo;过几天再来看看，如果成功了，应该能捕到不少的鱼。”

  而在柳河下游的冰面上有不少小孩在滑冰，打冰嘎，就连大人都有点忍不住，纷纷蹲在岸边出主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恨不得自己亲身上阵。

  见到提着锤子和凿子往家走的兄弟三人，便有人开口问道：&1dquo;你们三兄弟这是去上游下网了?”

  叶父点头，&1dquo;也不知道这次有没有找准鱼卧子。”

  &1dquo;应该是没错，今年鱼的数量不少，我之前下网就捕到好几条草鱼，过年前准备再去下一次网。”

  叶父又跟他聊了两句就结束了话题。

  就在他们三个回到家不久，天空又飘起雪花。

  天色暗沉沉的，连带着人的心情都沉重起来。

  叶家堂屋里，伴随着几盏油灯，叶老太正带着三个媳妇在缝被子，如今被子里的填充物是棉花，听叶老太说，往前再数几十年，棉花还没广泛种植的时候，他们家里的被子填充的都是柳絮甚至稻草。

  &1dquo;那时候冬天可真是硬抗，咱们这边有火炕的倒是还好，往南边一点的地方一冬天下来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叶二嫂则是补充道：&1dquo;棉花哪里都好，就是缝进衣服里的时候有些鼓鼓囊囊，委实不方便行动。”

  他们现在就穿着这样厚重的衣服，像叶瑜这样的小儿穿起来圆滚滚的固然很可爱，但是在需要做工的大人看来，就很麻烦了。

  叶瑜手里搓着麻绳，听到她们两个人的话后，手突然顿了顿，保暖且轻便这不就是说的毛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