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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哦，那就好。”

  &1dquo;嘿，杰森，我们可以谈谈吗？”

  &1dquo;喔，当然可以。”&1dquo;我们可以谈谈吗”是英语里最骇人听闻的一句话，能和它平起平坐的只有&1dquo;我们在您身上现了一块肿瘤”这句。

  她拍了拍旁边的那张沙，&1dquo;不想坐下来吗？”

  我坐下了。&1dquo;什么事？”我偷偷地看了一眼手表。我估摸了一下，我只有在十分钟之内换上牛仔裤和红袜队的队服才能及时赶到芬卫球场。

  &1dquo;听着，亲爱的，我想向你道歉。我曾经因为你老想着工作抱怨过你，现在我想那么做对你是不公平的。”

  &1dquo;别操心这个。”我说，&1dquo;接受道歉。”我不想说得太直接，但是我没有时间在这儿拐弯抹角了。

  &1dquo;我知道乔迪让你工作得很辛苦，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很感谢你。在婴儿世界那天是我不对。”

  &1dquo;没什么。”我说。

  &1dquo;没什么？”她重复了一遍，&1dquo;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说这个了？”

  &1dquo;谁知道。”

  &1dquo;我是说，看看我们的房子。”她伸开了胳膊，&1dquo;这所房子那么漂亮，是因为你，我们才能住进来，是因为你拼命工作。全是你的功劳，我绝不会忘了这一点。”

  &1dquo;谢谢。”我说。我站了起来，又亲了她一下，&1dquo;我得走了。”

  &1dquo;你要去哪儿？”

  &1dquo;芬卫球场。”我说，&1dquo;我告诉过你了。”

  &1dquo;你告诉过我？”

  &1dquo;我想我说过。我打包票我说过。”

  &1dquo;跟科特一起去？”

  &1dquo;是的，”我说，&1dquo;我得换换空气。”

  我下楼来之后，凯特正在厨房给自己做博卡夹饼，好像还有椰菜。那东西对孕妇有好处，她特意做的。

  我跟她吻别，她说：&1dquo;你不想问问我今天工作怎么样吗？”

  &1dquo;对不起。你今天怎么样？”

  &1dquo;简直难以置信。玛丽在南城开了一次画展，我作为基金会的代表参加了。她是带着三个孩子去的——她没有儿童保育员，在这儿也没有亲戚，所以她接受《波士顿环球报》艺术评论家采访的时候，我就自告奋勇替她照顾那几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