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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坐下来，卡尔。”特利弗说，&1dquo;我看你该回家了。”

  &1dquo;我还没吃完我那份儿晚饭。”卡尔吼叫道。

  &1dquo;拜托，老头儿。”福瑟斯说。他跟几个人一起把卡尔拉到了停车场。一路上卡尔一直骂骂咧咧，拼命想挣脱出去。他们给他叫了一辆出租车，说有人会把他的车开到他在温彻斯特的房子那儿。

  他们走后科特转向了我，说：&1dquo;你们队为什么叫&1squo;兄弟连’？有人当过兵？”

  &1dquo;当兵？”我说，&1dquo;我们？你在开玩笑吧。谁也没当过，就是个名字而已。这名字也不算太那么有想象力。我忘了是谁想出来的了。”

  &1dquo;你们的人全是做销售的吗？”

  &1dquo;对。”

  &1dquo;你是不是做得很好？”

  &1dquo;谁，我？”

  &1dquo;你。”

  &1dquo;我还可以。”我说。

  &1dquo;我看你应该不止还可以。”科特说。

  我谦虚地耸了一下肩膀，样子跟他一样——只耸肩膀不说话。我总是不自觉地模仿我身边的人。

  这时我听见特利弗说：&1dquo;斯特曼干得很棒。只是拿不下合同来。”他坐回到餐桌旁边，&1dquo;对不对，斯特曼？洛克伍德那买卖怎么样了？已经谈了三年了？这可能是巴黎和会以来耗时最长的谈判了。”

  &1dquo;进展得还算顺利。”我撒谎道，&1dquo;帕维林集团那买卖怎么样了？”

  帕维林集团拥有庞大的影院连锁，他们想在影院大厅安上几台液晶屏幕，平时可以播放电影预告片或是给自己做做广告。

  特利弗满意地笑了笑。&1dquo;板上钉钉。”他说，&1dquo;我给他们做了一次演示，放了段柠檬酱销量上升百分之十七的片子。”

  我点了点头，差点想给他一个白眼。柠檬酱&he11ip;&he11ip;

  &1dquo;明天我跟他们的席执行官有个会议。不过其实就是碰个头打个招呼而已。他想在签合同之前跟我先握个手，但是买卖肯定是定下了。”

  &1dquo;不错。”我说。

  特利弗转向科特：&1dquo;那么，科特，你们经常玩空中造型？”

  &1dquo;空中造型？”科特略带讽刺地重复了一遍，&1dquo;我想你可以那么叫。我们经常跳伞，没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