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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婕妤的镯子是在宫外制作的,刘总管休沐之时,能否去长安城的玉器店里寻一寻?”沈听宜含笑看向刘义忠,“自然不会请刘总管帮白忙,刘总管有什么需求,尽管向我提。”
刘义忠听完,仍是没有捉摸透她的意思,也不敢轻易下结论,只拱拱手道:“奴才并无需求,浪费昭嫔的一番好意了。”
沈听宜仍是笑着:“刘总管别急着拒绝我。”
刘义忠轻拧眉头,眉目间浮现出一丝烦躁,沈听宜却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转头吩咐繁霜:“汝絮受了寒,叫她好好歇几日,让知月跟着我去延清殿。”
她说完,绕过刘义忠走出去。
刘义忠看向繁霜,语气不善:“昭嫔这是何意?”
繁霜只是笑:“主子的意思,奴婢哪能知晓,刘总管请慢走。”
刘义忠盯着她一瞬,拂袖离开。
沈听宜打着伞到延清殿时,沈媛熙正从里面走出来。
“妾身请荣妃娘娘万安。”
沈媛熙搭着绯袖的手款款走来,停在沈听宜面前,声音里含着一丝燥怒:“记着,这一次给本宫好好把握机会,若还是不成,本宫便由你在这宫里自生自灭去。”
沈听宜屈着身子道“是”。
等沈听宜转身去看,沈媛熙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风雨中。
知月一边替沈听宜撑着伞,一边轻轻唤了一声:“主子。”
又感叹般道:“荣妃娘娘竟真的做到了这个地步。”
沈听宜静静地看着前方,语气里有几分嘲弄:“知月,她这样骄傲的人,却为了我做到这一步,你会替她感到委屈吗?”
知月手指一蜷,轻声道:“奴婢只是觉得,荣妃娘娘不必如此。”
沈听宜收回视线,眼神冷漠,神情麻木:“是啊,她可以不必如此的,不论是想要子嗣,还是想要地位稳固,她都有其他的选择,并非偏偏让我进宫这一项。于她而言,我又算得上什么呢?”
知月闻言,羞愧地低了头。
沈听宜进入延清殿时,闻褚正倚着榻看书。
她盈盈一拜:“妾身请陛下圣安。”
闻褚掀眼看她,语气平淡:“昭嫔免礼。”又指着旁边的榻,“坐吧。”
“谢陛下。”
沈听宜低眉,坐到榻上,便听他问:“可遇到荣妃了?”
沈听宜如实答话:“妾身进来时见到娘娘了,陛下怎么让娘娘回去却叫妾身前来?”
闻褚将手中的书扬了扬,只道:“朕记得你幼时读过书,听荣妃说,你最擅诗书,从前的夫子一直夸你有天分。”
沈听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让陛下见笑了,在陛下面前,妾身岂敢卖弄学识?荣妃娘娘的夸赞,妾身实在愧不敢当。”
“荣妃的话,朕倒是信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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