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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将手中剥好的莲子装进玉碗中,起身交给闻褚,柔柔道:“莲子已经去了芯,陛下尝尝。”
闻褚视线落到她身上,接过了玉碗,温声道:“爱妃辛苦了。”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沈媛熙却羞红了脸,娇声道:“陛下喜欢,妾身便是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皇后偏头看着这一幕,神态平静,“荣妃也要仔细着自己的指甲,若是伤了,陛下也该心疼了。”
闻褚也瞧了她那双养着长指甲的手,也道:“是该注意一些,下次这些事让宫人做就是了,不必事事亲为。”
沈媛熙看着闻褚,心中有些委屈,但到底还是乖顺地应下:“是,妾身会注意的,多谢陛下和皇后的关心。”
重回座位,她斜眼看向皇后。
当初,若不是……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本该是她才对,何来郑氏在这里惺惺作态。
皇后对于荣妃的态度不甚在意,遥遥看向下方的沈听宜,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茕茕孑立,忽然捻了捻手指上的红玉戒指,不知想到了什么,良久,她淡笑:“虽说平起平坐,昭嫔也比庆嫔先册封,昭嫔既然不善饮酒,庆嫔何必强求,都是宫中姐妹,有着一同伺候陛下的情分,今日是公主的生辰,酒还是少饮一些为好。”
其实有了荣妃的话,再加上帝王的态度,庆嫔已经准备作罢了,却没想到皇后开口为沈听宜说话。
皇后这话说完,沈媛熙都诧异了,她不禁狐疑地在皇后和沈听宜身上扫了几眼。
庆嫔不敢耽误,忙道:“是,妾身谨遵皇后殿下教诲。”
皇后打量着她纤瘦的身姿,掀眸看向闻褚,担忧道:“陛下,妾身瞧着昭嫔比刚入宫那会儿消瘦了不少,先前妾身让昭嫔闭门思过,原也没限时日,昭嫔倒是乖巧,整整思过了半个月,不知是不是整日抄经,竟叫昭嫔如今这般瘦弱。”
闻褚望着沈听宜,笑道:“皇后不必自责,昭嫔在家中也喜好抄写佛经,只是如今这般瘦弱,若是让沈爱卿知晓了,还以为朕在亏待她的女儿呢。荣妃,你一向身子好,又是她的姐姐,可要叮嘱她注意身体。”
沈媛熙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好不精彩,帝后面前,勉强笑道:“是,陛下放心,妾身会叮嘱她的。”
沈听宜颔首低眉:“多谢陛下和殿下的关心,荣妃娘娘一向对妾身照拂有加,是妾身体弱,只需将养着过了夏日便好了。”
闻褚指着面前桌子上的银耳莲子羹,吩咐:“孟问槐,将这碗莲子羹送给昭嫔。”
“朕这碗莲子羹,没有去芯,补心气,止心火,昭嫔不妨试一试。”
皇后抿唇一笑,望着沈媛熙失神的模样,也吩咐:“安之,下了宴,让乔医女去临芳馆给昭嫔瞧瞧。”
还贴心地朝沈听宜解释:“先前本宫身子虚弱,没有胃口,用不下膳食,是乔医女给本宫医治好的,昭嫔让医女看看,可别讳疾忌医。”
沈听宜怔了一瞬,忙屈膝下去:“多谢陛下、殿下恩典,妾身荣幸之至。”
沈媛熙和庆嫔都死死盯着沈听宜,看着她回到座位上,慢慢吃起了那碗银耳莲子羹。
皇后不动声色地示意安之,安之得令,将皇后桌子上的玉瓶送到庆嫔桌子上。
“庆嫔可是没喝够,本宫这一瓶酒虽送给你了,可切记,莫要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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