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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建奇把头撇向另一边，向下滑，缩在了座位上。

  顾寒山一直盯到车子消失，然后她转过身后，冷不防看到身后站着向衡。

  向衡在顾寒山眼里看到吃惊，但她表情没什么变化。她愣了一愣，没说话。向衡问她：&1dquo;你刚才跟他说什么？”

  顾寒山沉默。

  向衡又道：&1dquo;我们可以交换。你告诉我你问了什么，我就告诉你他的反应是什么意思。”

  顾寒山继续沉默。

  向衡道：&1dquo;我得知道生了什么，才能确认刚才梁建奇的表情意味着什么。毕竟不同的反应在不同的情境里有不同意思。”

  顾寒山又默了默，这才开口：&1dquo;你没看出来什么，只是套我话是吗？”

  &1dquo;嘿，你疑心病怎么这么重呢？警察叔叔为人民服务，干嘛骗你？”向衡道：&1dquo;我真能看出东西来。像当初，你第一次见到我的那次，朝阳步行街。我有注意到你。有个男生跟你搭讪，是不是？”

  顾寒山点头。那时候向衡已经走出她的视线范围，她倒是不知道他竟然看到了。

  &1dquo;知道我为什么会注意到你吗？”

  &1dquo;我长得漂亮。”

  向衡：&1dquo;&he11ip;&he11ip;”真是被噎住。

  &1dquo;因为你可疑。知道你那时候哪里惹人注意吗？”

  顾寒山的眼神有变化：&1dquo;哪里可疑？”

  向衡觉得有些好笑，这位妹妹真是对找到自己破绽的话题特别感兴，就像犯罪份子认真学习，力求下次不出差错，别被抓到。好吧，当然也有可能是想抓到别人的把柄。

  &1dquo;你过目不忘，看得清街上每一个人的动作、举止、穿戴，并且能牢牢记住。但你并不是观察。如果你有认真观察，你会知道像你这种年纪的小女生独自一人坐在街上时都会做什么。”

  顾寒山板着脸沉默，数秒后她道：&1dquo;玩手机。”

  &1dquo;你刚才是在脑子里搜索画面吗？”

  顾寒山面无表情：&1dquo;这么说也没问题，或者你也可以研究一下无意识思维。”

  向衡没好气：&1dquo;你为什么总要抬杠呢？”

  顾寒山严肃道：&1dquo;你总是给我很大压力。”

  向衡：&1dquo;&he11ip;&he11ip;”然后接下来他又该道歉了吗？

  &1dquo;行吧，玩手机是对的。很少有小女生独自坐在街上等人的时候会认真看街景。至少看看帅哥，吃点零食。总之如果什么都不干，两手空空，只是呆呆坐着，就会显眼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