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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1dquo;我读的时候就忘记那些规则了。口诀太长，没能想起来。”

  &1dquo;不长。”

  &1dquo;长。”

  &1dquo;不长。”

  &1dquo;长。”

  杨红娟似乎和袁飞杠上了。

  袁飞看了杨红娟一眼，杨红娟似乎还要说，但和他四目相对后她闭上了嘴。他说：&1dquo;听着，我教你。句后、单用念本声，去声前面变阳平。后头若是阴阳上，不一念去七八阴。如果夹在迭字间，不一两字念得轻。”

  袁飞小声地念，杨红娟惊讶，她觉他说的口诀跟周教授说的不一样，虽然意思差不多，但他说的更简洁。

  &1dquo;记住了吗？”袁飞念完后，低声问。

  &1dquo;记住了。”杨红娟&1dquo;心服口服”。

  &1dquo;继续读。记得把你刚刚跳过去没读的那几段也读读。”袁飞唇角微微扬起，他说完这句就走开了。

  杨红娟深呼吸一口气，她读错了音被他现，还跟他争了几句，又在他眼皮子底下跳读了三段，她怎么尽在他面前出错？

  下课了，杨红娟随其他同学一起走出教室。走了一段，她听到走在她前面的两个女生在小声议论袁飞。

  &1dquo;我打听清楚了，袁助教也跟我们是同一届的学生，还是建筑设计专业的。”

  &1dquo;我以前还以为助教都是老师。后来我才听说在我们学校，学生当助教必须是很优秀的学生才行，一般都是教授带的研究生什么的，而袁助教竟然也才大一？并且他不是中文系的？”

  &1dquo;袁助教在建筑设计专业很优秀，他虽然才大一，但已经在权威期刊上表过一篇相当于研究生程度的论文了。”

  &1dquo;真厉害！但就算这样，他怎么当普通话助教呢？他只是在建筑设计专业厉害。”

  &1dquo;谁说他只在他的专业里厉害？你没听他说话的声音多好听？”

  &1dquo;这也是。不知他有女朋友没有。”

  杨红娟听了一会儿，她要走的方向和那两个女生的不一样，一分路就再也没有听到关于袁飞的言论了。

  两个星期后英语系本科一班要搞朗诵比赛，宿舍里就杨红娟报了名，但室友们都知道她得不到名次，因为她的普通话比她们任何一个都说得差。而且冠军人选已经有人在打赌了，不是班花刘思雨就是系草关哲，这两人都是大城市来的，说得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但杨红娟觉得这是一次检验她普通话的机会，因此她全力以赴，每天一有时间就练习音，跟着收音机电台里的主持人说话。

  周末，许童提议大家去逛街。杨红娟一分钱都不乱花，她和室友们逛街也只是看着她们买衣服，而她就坐在店里戴着耳机听收音机。当然她也很愿意说话，室友一问她哪件好看她就摘掉一只耳机说出自己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