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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做了一个混乱的梦。梦里有华中的天台,狭长而寂静的高二走廊,晦暗的琴室,灰扑扑的田径场。她走在那里,迎面而来的每个人都看着她,又避开她。耳边一片嗡鸣,她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看见他们的嘴唇开开合合,像在念某种咒语。灰色的蝴蝶从他们口中飞出,铺天盖地。
她很害怕,却无法停下脚步,只能机械地走下去。
场景变了。华中消失在雾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熟悉的游乐园。她又进入了欢乐谷,可这里除她之外,空无一人。
她的同伴呢?
她走过了倒塌的大摆锤,走过了满地垃圾的森海世界,又绕过了埋进土里的摩天轮。当她推开鬼屋的门时,心脏像是有所预感,忽然剧烈地跳动起来。
不可以。她不能走进去。
可身体根本不受控制。木门吱呀一声在她身后关上,脚下是黏腻温热的液体。嫁衣和花伞都变成了黑白,世界仿佛已经枯萎、皱缩,她看不见第3种颜色。
前面有座破败的木桥,她曾走过一回,知道那是鬼屋的奈何桥。传说过桥后就会忘记一切,再生为人,无忧无虑地活下去。
可她不能忘记。她怎么能忘记?
她被诅咒选中了,就必须做那个打破诅咒的人。
安之浑身是汗,喘息急促。裴雪抱着她,力道大得像要将她揉进身体。她试着挣了一下,没有挣开,便竭力转过脖颈,去寻裴雪的唇。她的动作迫切,嗓音里带了哭腔:“不要走。”
裴雪回应着她。他吞咽着她的唾液,像一头饥肠辘辘的狼。安之太瘦了,他能隔着衣物摸到她的肩胛骨,薄薄的两片,形状相当漂亮。
她被亲得有点迷糊,但依旧伸出手去,握住了他胯下的巨物。裴雪的动作顿了一下,而她似无所觉,只是极尽轻柔地抚摸着它。
“安安,”他低声开口,“别……”
可他已经起了反应。安之手里的东西迅胀大了一圈,烫得惊人。她泪眼迷蒙地抬起头,又蹭了一下裴雪的侧颈,那里很快便漫起了红潮。
她说得轻声但笃定:“学长,我们做吧。”
裴雪还残留着仅剩的理智。他拥着安之进了淋浴间,将她抵在玻璃墙上亲吻。热水兜头浇下,浸了他们满头满身。唯一还干燥着的是他的左手,安之护着它,不让它被水溅到。
她背后冰冷,身前却滚烫。嘴唇已被亲得肿了起来,又麻又痒,每次裴雪的舌头扫上来时,都会引起她细微的战栗。
而他的右手已探到她身下,摸到了充血的花蒂。他拨弄着它,近于肆无忌惮,时而将它扯长,又骤然松开手,让它重重弹落回去。
那里明明那样柔嫩,可在承受他的粗暴时,却又表现得格外有韧劲。
“房子隔音很好,”他附在她耳边吹气,“安安,别怕。”
安之哭叫着泄了出来。裴雪太懂她了,此刻她只需要疾风横雨般的快感,只有这样才能压过挥之不去的苦闷,让她彻底从梦魇中清醒过来。
“学长,”她颤着嘴唇,用力攥住了他挺立的阴茎,“我……喜欢学长。”
头皮麻的感觉漫涌上来,裴雪听见了丝弦绷断的声音。
他俯身去咬安之的乳尖,手指探进了她的下体,慢条斯理地拈出了两根银丝。
“我们定个安全词吧,学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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