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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江引被他捏着两腮被迫张开嘴，辛辣至极的液体被粗暴地倒入他的口中，一路烧到了胃里。

  江引不是没有喝过酒，但他往常喝过酒都是极其温和的甜酒，不醉人，只会让人有种飘然的快乐。

  但是今天，郁文星灌给他的，是北方最烈的烧刀子，这么满满的一杯一口气喝尽，壮汉都招架不住。

  江引只感觉自己的喉口疼得要裂开了一样，他被迫吞咽着，不少酒液顺着唇边滑落，洇湿了他黑色的衣裳。

  一杯酒见底，江引一边咳得惊天动地，一边干呕着，似乎是非要把那些酒液吐出来为止。

  郁文星冷漠地看着他，忽而半蹲下身，轻轻擦了擦他眼角的生理性泪水。

  皮肤的摩擦让江引勉强从昏沉中找回了一点意识来，眼睛通红地望着郁文星。

  “道歉吗？”

  郁文星语气平和，似乎方才摁着江引灌酒的，并不是他一样。

  江引还是不服气：“凭什么！我又没说他什么！”

  这话其实已经比刚才软和不少了。

  郁文星闻言，轻轻点点头。

  他将酒樽递给了一旁守着的宫女：“再倒一杯来。”

  “你！”江引闻言有些害怕，条件反射性地拽住了他的衣袖，在察觉到了郁文星的目光之后，立刻就松开了手。

  “等等！”似乎是忽然反应过来了硬碰硬并没有什么用，他恨恨地咬着牙道，“本王道歉就是了！”

  “王上，您要的酒。”

  丫鬟斟了酒回来，郁文星站起身，对着江引的方向示意道：“给他。”

  “本王都已经要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听到这话，江引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郁文星。

  郁文星对他露出了一个有些残忍的微笑。

  “方才那一杯，是罚你出言不逊的，现在这一杯，才是让你去给周卿道歉的。”

  江引气头上来，差点就想和郁文星硬碰硬，但是在触及到他的目光之后，口中的话哽住了。

  半晌，他忍气吞声地说：“我知道了，我道歉就是了。”

  他并没有接过那杯酒，只是手撑地想先站起来，却被郁文星摁住了肩膀。

  郁文星从宫女手里拿过那杯酒，递到江引手里：“就这么跪着去。”

  “郁文星！”江引终于忍不住了，“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郁文星轻轻勾了一下唇角，似乎是觉得这个词很有意思。

  “但是比起你当初的所作所为，我所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

  江引彻底喝醉了。

  他是个又聪明又识时务的人，虽然很有些傲气，却也知道郁文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