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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扬眉，“虽然我喜欢人类，但信徒——是在人类之上的。”

  林寻沉默了一瞬，说道：“那虞家的事，您打算……？”

  “当然是要看虞咸和虞仔的意思了。”

  蒋川轻笑着，“虽然他们的身份特殊了点，但和你们是同胞吧，只要不触及到我，他做什么决定，都该由他自己去做，而你们人类选择如何对待他，也是你们人类该考虑的事情。”

  林寻无奈了——先是警告了一番不能让虞家兄妹出事，又说如何对待是他们人类的事情，这不明摆着就是蒋川自己的态度。

  可是林寻能拒绝吗？

  当然不能。

  “好吧。”林寻应道，“我会考虑清楚的。”

  “还有关于庄尘的事情，我想……”

  林寻已经从虞咸那里得知庄尘约了蒋川见面，他有些纠结，是否应该提出请求。

  “想来就来吧。”蒋川了然的眨眨眼，“大概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你处理虞家的事情了吧？”

  “足够了。”林寻松了口气。

  “医生我已经下了精神暗示了，他只会以为自己是来给一个神秘的病人看病。”蒋川摆摆手，和林寻错身而过，他稍微扭头，嘴角还挂着笑，“下次见~”

  林寻眼神复杂的看着蒋川打开门，迎面扑上来一个女孩，少年笑得轻快，直接把人抱了起来，朝屋子里走去，虞咸来关门的时候和林寻对上眼睛，点头示意。

  简直就像是一家人一样啊。林寻突然觉得。

  ……

  距离林寻来蒋川家里拜访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虞仔在各方面的治疗下恢复得不错，现在已经成了十二岁的样子，身上也总算是长了点肉，看上去不再是瘦瘦小小的虚弱模样。而蒋川还没等来林寻关于虞家的消息，也没等到虞咸练习好对力量的控制得知庄尘定下的见面地点，等来的却是暗流受到暮下社袭击的消息。

  “没事吧？”蒋川走在教室外的走道上，正在和电话里的人讲话，来来往往的老师学生都忽略了这个胆大包天在学校里公然拿出手机的家伙，“你们被袭击了？”

  “倒也不是我们被袭击了。”电话那边，杨修揪着自己的头，几乎要把自己揪秃，他的伤基本好得差不多了，已经离开了管理局名下的医院，住在自己家中调养，得知消息之后他第一时间被接到了暗流的秘密据点，“黎城的分基地没有事，是我们的总部被袭击了。”

  杨修对此头疼不已，暗流是比较松散的组织，对名下的异能者管理不严，除了有大型的危险任务会召集成员外，其他时候都是放养的，任由成员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也因此每个据点的防护都很薄弱，但是因为他们并不会在据点里留下什么重要的东西，基本上不担心被袭击。

  可总部是不一样的，暗流作为一大民间异能组织，总部并不像中央管理局那样隐秘，可以说是明晃晃的靶子，也因此，总部的防护是非常之强大的，守在那里的异能者无一例外都是强力的异能者，同样也都是老大的心腹，除了必要的任务外派之外，他们都会守在总部。

  杨修虽然因为异能原因被暗流所庇护着，但他并不是暗流的骨干成员，总部离黎城太远，他的消息也难免不通畅，无法得知具体情况。

  “显然，暮下社是预谋已久了。”杨修叹气，“一天前，我们老大离开了总部，前去和尘嚣以及晨起社的老大见面，第二天总部就受到了袭击。”

  “暮下社的人他奇怪了，他们没有和我们的异能者打得太激烈，直接放了大招，把我们的大楼轰塌了，连带着周围的建筑也一起。”

  “轰完楼，他们立马就退走了，连打都打不起来。”杨修说道，“幸好总部不是建在市区的，楼里也都是异能者，不然不知道得死多少人。”

  蒋川走在走廊上，走着走着就慢下来了，他站定了身子，摸了摸下巴思考，“轰完

  楼就走了吗？轰楼的那个异能者，是不是就是当初暮下社出世的时候，把广场夷为平地的那个？这么强力的攻击手段，应该很容易锁定人吧。”

  “这个我不清楚，但大概是吧。”杨修皱起眉，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或许可以去问问管理局，但是分局的消息估计还没有我知道的多。暗流好歹是民间出了名的异能组织，在民众里也算是大家都知道的存在了，总部被暮下社袭击的消息传出去，肯定会引起恐慌，消息封锁得很快，要不是有人来接我，我都不清楚出事了。”

  “唔……”蒋川沉吟片刻，想了想，说道，“你不用太在意，如果真的出了大事，会有人联系我的，而不是从你这里得到消息。估计是你们暗流里面有暮下社的眼线，被你们的人现了，为了救这个眼线，所以来一场袭击分散注意力呢。”

  少年提出了建议，“你要是担心的话，我帮你问问？”

  “……不用了。”那头，杨修显得有些恹恹的，仔细一想，似乎蒋川的假设也不是没有可能，既然他到现在还没有接到特别严重的消息的话，那事情应该真的还没到那种地步，他又和蒋川聊了两句，问了问虞咸的情况，得到一切都好的回复之后，挂了电话。

  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的少年揉揉额角，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准备开门出去找点吃的，这处据点不经常使用，他被带到这里之后就没有吃过东西，也不知道有没有东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