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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綾登時面色血紅,顫著聲道:「師父,我沒事。」
門外沉默須臾,梅霽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成素,病忌諱醫,你有什麼不舒服,儘管跟師父坦白。」
傅綾:「……」
她擦乾手,滿臉窘迫地打開了一點門縫兒。
「師父,我沒生病,只是、只是那個來了而已……」
見少女趴在門縫中,杏眸水汪汪的,面若春桃,嬌妍可愛,確實沒有半分病態。
梅霽一怔,這才明白她所說的意思,知道自己唐突了,不禁耳根微燙,歉然道:「抱歉,是我思慮不周了。」
傅綾連連搖頭:「師父也是擔心我,多謝師父關心。」
「早點歇息,明日若是身子不適,就免了早課。」
傅綾眨了眨眼,「好的師父。」
往常她身子也有輕微的不適,只是那時她畏懼師父,疼痛也並非不可忍受,因此早課她從未缺席。
今日也不知是夜裡著了涼,還是有了師父的許可托底,傅綾小腹冰涼,整宿睡得極淺,翌日直到天色大亮,方睡醒睜眼。
她在被窩裡賴了一會兒,才磨蹭著梳洗更衣。
甫一打開門,便在門口看到了一隻食盒,盒蓋下壓著一張紙條。
「小米紅棗粥,宜熱食」
字跡俊秀,遒勁瀟灑,是師父的手筆。
傅綾微微驚訝,提過食盒,取出瓷盅,粥摸著還是溫熱的,也不知師父是何時放在門口的?
一大早師兄弟們都在忙著做早課,廚房裡一般也是煮清湯寡水的米粥,這紅棗粥又是哪來的?
她當然不會以為師父會紆尊降貴親自為她煮粥。
興許是從山下買來的也說不準。
傅綾將一盅熱粥吃完,只覺十分味美,想著待會兒見到師父,問他是從哪家粥鋪買的。
她很快便在後院見到了梅霽。
春光明媚,老師父正伺候他的花花草草,一面與師父說著什麼,兩人臉上都掛著笑意。
傅綾笑嘻嘻走近,提起水壺幫忙澆水,聽老師父說起什麼「江州大會」一事,她只聽了幾耳朵,未明白前因後果,便也沒放在心上。
見師父的目光朝她看來,傅綾心下沒來由一慌,水流微偏,灑在了她的道袍上。
老師父哈哈大笑,「小綾兒還是和從前一樣毛手毛腳。」
梅霽走到她旁邊,低問:「要緊嗎?」
傅綾尷尬地搖頭,「不礙事。」
梅霽輕聲說:「仔細受涼。」
傅綾臉頰一點點熱了起來,「嗯……」
她趕緊轉移話題,「師父,早上的粥很好喝,您是在哪家粥鋪買的?改天我去店裡嘗嘗。」
梅霽眼中閃過一抹奇異的色彩,唇角微彎:「你很喜歡?」
「嗯!很香甜很粘稠,用料也很足,一看就是正經想做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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